而事情的发展也不出他二人所料,这次他们见面的消息,很快就引起了轩然大波。
京城各方分纷纷猜测,韩大相公这是打算亲自下场了吗?在这种局势下下场,风险可着实不小啊。
而此时众人怀疑的韩章,正满脸怒容的,看着站在对面的叶奇。
“说说吧, 你到底为何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韩章道
“阁老,学生知道我在做什么,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我江南的未来着想。”叶奇道
“为了江南的未来?难道参与夺嫡,也能算是,为了江南的未来吗!”韩章道
“阁老, 如今的形势和之前已经不同了,我们要是在按照之前的行事方法,那可就万劫不复了。”叶奇道
“简直是一派胡言!你参与了夺嫡, 你知不知道,万一桓王要是输了,咱们会面临什么下场?”韩章道
“阁老,桓王是不会输的,在者,就算是输了,那也不光是咱们受损失,他徐辉祖一样要付出代价。”叶奇道
“糊涂,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说的到是轻松,可你想过没有?万一咱们要是都出事了儿,江南怎们办?”
“就让给徐辉祖吗?你知不知道,一旦朝中无人,那之前被咱们打压的北方氏族,就会起势,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韩章道
“阁老,可是现在的江南,和以前的不一样了, 徐辉祖有了立身之基,他不再是无根浮萍了。”
“我们要是还像之前一样,那咱们江南,早晚会成为勇毅侯府的附庸,到那时,将永无翻身之日啊阁老。”叶奇道
“这些难道老夫不知道吗?可是知道了又能怎样?你这么冒险的意义何在啊?”
“你一旦失手,我江南若要生存,就只能选择依附勇毅侯府了,就是你侥幸成功了,也不过就是一朝而已,于大局有何用?”韩章道
“阁老,我江南从开国之初起势,到玄宗时达到巅峰,之后就一直在走下坡路,到了永兴年间,更是险些沉沦。”
“我们前些年吃得苦,您老都忘了吗?我们现在不搏一搏,都不用等太久。不超过十年时间,我江南就会沦为附庸。”叶奇道
“哼, 老夫正是因为记得,所以这些年才小心谨慎, 要不然你以为,你有机会做到这个位置上吗?”韩章道
“阁老,学生知道,您并不理解学生的做法,学生只想说,我并非目光短浅之人。”
“就算是不参与夺嫡,学生以后也会入阁,甚至有机会做到次辅的位置,要是单纯为了学生自己,我又何必冒这么大的风险呢?”叶奇道
“哎。罢了罢了,说说你的打算吧。”韩章道
“阁老,学生之所以要参与夺嫡,除了徐辉祖的原因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位桓王殿下的雄心壮志。”
“阁老,这位桓王殿下一旦登基,是一定会对外用兵的,到时候,就是我们的机会。”
“若是想要得到这个机会,就一定要先得到桓王的信任,只有得到了他的信任,我们到时候才有机会。”叶奇道
“嗯?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先不说,我们已经打了几十年的胜仗了,就是兵部,咱们也没机会插手的。”
“插手兵部的后果,你不会不知道吧?”韩章道
“阁老,学生自然知道,虽然咱们打了几十年的胜仗了,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在者,兵部我们虽然不能参与,但是户部,我们未必没有机会啊?”叶奇道
“嗯?你说的倒是有道理,可是那位桓王殿下,是不会把户部交给我们的。”韩章道
“阁老,桓王虽然不会把户部交给我们,但是他一定会交给别的人对吧?”叶奇道
“嗯?你莫不是想要?”韩章道
“没错阁老,学生正是这么想的,阁老,咱们江南当年气势太盛,虽然把其他人都压了下去。”
“但是近十年来,我们已经失去了当年的压制力了,要想继续保持压制,那我们只能找人合作了,单靠我们自己,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叶奇道
“嗯,你应该已经想好了,合作对象了吧?莫非是孔家?”韩章道
“阁老,学生这点心思,真的是瞒不过您呐,学生正是这么打算的。”叶奇道
“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你的雄心壮志可不小,老夫可没看出来阿。”韩章道
“阁老,学生知错了,您老就原谅学生这一回吧?”叶奇道
“行了,别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了,继续说吧。”韩章道
“好,阁老,既然已经压制不住了,那咱们就需要帮手,孔家是个很好的帮手。
“我们只要一联手,还是能压制住其他各方,到时候桓王就是选人,最多也就是山东氏族罢了,我们到时候一样能达到目的。”叶奇道
“嗯,想法不错,可是你又是为什么,认为桓王一定能赢的?”韩章道
“阁老,现在的形势,虽然看着对桓王不利,但实际上却并非如此,正相反,桓王反而占据了极大的优势。”
“首先就是顾廷烨了,此人虽然不被英国公所喜,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才是最合适的继承人,吕封根本就压制不住他。”
“其次,徐辉祖这次,也一定是投靠了桓王,所以桓王才会这么帮他,以至于让徐辉祖,得到了立身之基。”
“在者就是,袁文殊虽然是倒向了大娘娘,可依学生看,实际上却并非如此,依学生猜测,那袁文殊,一定也倒向了桓王。”叶奇道
“嗯?说来听听。”韩章道
“阁老,这次倭国的事情,袁文殊可是头功,虽然表面看着是,桓王想要离间袁文殊,和徐辉祖的关系,实际上也确是如此。”
“但是按照常理来说,上位者想要离间臣子的关系,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两个臣子都是自己的人,怕两人走得太近,威胁到自己的位置。”叶奇道
“嗯,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而且你还忘了一个人,刘威那个老家伙,可是一直安静的很啊,这可不像他的性格。”韩章道
“阁老您是说?秦国公他?”叶奇道
“没错,这老家伙太安静了,可不像是他的作风啊。”韩章道
“阁老,上次那道圣旨的事情您可还记得?难道那次不是?”叶奇道
“那次?那次不过是之前的局而已,并不能说明什么。”韩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