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不知道夏知秋竟然在他走后在天台上独自伤心了那么长的时间,也是因为这件事情发烧的。
“你一定觉得,只有这件事情我为什么会这么生气的质问你吧?”
似乎是知道顾宁远现在心里在想着什么,左晨光继续说道:
“你可知道,就是因为你的事情,知秋发烧晕倒,错过了交流会改期的电话,她才没有资格参加集训的。”
“这些,这些她都没有跟我说过。”面对左晨光的咄咄逼近,顾宁远的脸上满是惊讶的神情。
这些事情夏知秋真的一点都没有跟自己说过,他见到夏知秋还是在他们家门口,见到她晕倒在路边的时候。
“她说她已经通过了集训队的,怎么会没有呢?”
从他们俩周末那会误会解开到现在,夏知秋并没有跟自己提过任何伤心的事情,就连接到通知也是刚才在出租车上的那个电话。
“是啊,她一开始是没有通过,伤心的问社长还有什么办法。
我也去找过教练,知秋她自己也打了好多电话过去,凭着自己的毅力和实力,这才争取到了这个名额。
她这个傻丫头,有什么事情都喜欢藏在心里,别看她表面那么乐观开朗,其实她的心思比谁都要多。
因为你,知秋真的付出了好多!你这个样子,我真替她感到不值!!!”
看着顾宁远皱眉思考的样子,左晨光心里的火真的是蹭蹭的往上升,到现在还是这么的淡定吗?
“夏知秋的事情我自会找个机会问清楚,至于你的怀疑,我只能告诉你,我喜欢学姐,我也愿意为学姐做任何事情。”
顾宁远从刚才的震惊中缓了过来,靠近左晨光,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
“晨光?你也来啦?不好意思哈,我只买了两个冰激凌,要不我这个给你吃吧。”
正当两个人用意念剑拔弩张的时候,夏知秋捧着两个脆筒走了过来,见到左晨光还高兴的打了声招呼。
“不用了,你们吃吧,我还有事,先去趟洗手间。”
见到夏知秋过来,他也就不好再当着她的面多说些什么了,转身就走。
“你们俩聊什么了?怎么脸色都不怎么好的样子?”两个人坐在花坛边的石头上,夏知秋看着他的脸疑惑的问道。
而且左晨光看见自己来的时候表情有点不自然,怕不是两个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夏知秋忽然又想起了自己还曾经磕过两个人的cp呢,现在看来真的玩笑。
“没什么,就是问我们一会要不要一起玩别的设施。”
真的这么简单?那至于你们这样悲春伤秋的样子么?夏知秋又歪着头看了他一眼,有些不相信的吃着手里的脆筒。
此刻的顾宁远虽然在吃着冰激凌,但是脑子里却想着刚才左晨光跟自己说的那些话。
要是真的话,那学姐一定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他。
这种无力感不是说夏知秋隐瞒了他,而是没有办法帮上忙的那种感觉,就觉得自己这个男朋友做的真的不称职。
“好吃吧?我跟你说,这个巧克力的可好吃了,以前我爸妈带我来的时候,我每次都能吃两个”
话说到这里,夏知秋忽然就沉默了,刚才竟然不假思索的就说出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还是父母没有离开自己的时候。
她想爸妈了,想哥哥了,现在就连手里的冰激凌甚至都有些悲伤的快要融化了。
真低头想着事情,肩膀就往旁边一歪,直接被顾宁远揽在了怀里。
“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呢。”扶住她肩膀的一只手还轻轻的拍着她,一下一下。
“学姐,你有什么事情不要放在心里,可以跟我说的。”
可是夏知秋听完之后却摇了摇头,有些事不是她不说,而是不想让顾宁远跟着自己一起担心。
顾宁远的心中不禁一阵失落。
为什么连左晨光都知道的事情,自己却不能被告知,难道自己真的还没有完全走进她的心里吗?
与此同时,在市中心的一个办公室里,正在开会的夏知言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胃部一阵剧烈的疼痛,额头上的汗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他死死的握住椅子的把手不让自己表现出来,开完这个合作会议,这个项目就十拿九稳了,自己这么多天的辛苦不能就这样白费了。
坐在他身后记录的苏芮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夏知言的异常,担心的观察着他细微的动作。
安静的把椅子往前挪了挪,接着其他人发言的时候轻声在他耳边询问着:“夏总,您没事吧?”
夏知言微微闭上眼睛,努力的压下从胃部传来的疼痛,无力的摇了摇头,示意会议继续,有什么事情一会再说。
苏芮心疼的又坐了回去,这场会议足足开了有两个小时,一散场,夏知言直接就趴在了面前的会议桌上。
“夏总,夏总?夏总!您怎么了?”
一声比一声大声的喊着他,可是夏知言已经听不到了,他以为剧痛已经晕了过去。
医院里,夏知言面无血色的躺在病床上,手上插着输液管和仪器的夹子,整个人看起来毫无生机。
医生把苏芮叫到外边,看着他的病例担忧的说:“你是病人的家属么?”
“不是,他是我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