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决?
杜若宁乍一听到沈决的名字,很是意外了一下,盯着那个男人的背影仔细瞧了瞧,发现还真是沈决。
沈决怎么来了?
什么时候到的?
怎么她竟一点都不知道?
是江潋不让人告诉她的吗?
杜若宁看着江潋被沈决拖进房里,又看到望春关上门离开,自个躲在门后静静地想了一会儿,最终决定先不过去,关上门轻手轻脚地回了床上。
既然他不想让她知道,那她就假装不知道好了。
她躺在床上,试着闭上眼睛,许是人在黑暗里听觉就会变得格外敏感的缘故,她居然能听到隔壁时不时传来的各种响动。
时而叮叮咣咣,时而嗯嗯啊啊,时而哎哟哎哟,时而还有一两声呻吟夹杂着咒骂。
真烦人,两个大男人睡觉怎么弄出这么大的动静,白天她也没怎么留意,两个房间的床竟离得这么近吗?
杜若宁被吵得心烦意乱,索性抱着枕头睡到了床尾。
然而根本没用,那些声音像是故意追着她跑,根本躲不掉。
她不禁有点郁闷,抱着枕头坐了起来,在黑暗中出神地想,他们两个不会真的在那个吧?
话说,男人和男人那个是什么样的?
那两个家伙长得还都挺好看,身材也是一等一的,那个的时候,画面应该很香艳吧?
真想过去瞧一瞧。
算了算了,人家都不想让她知道,过去了岂不尴尬?
有什么好尴尬的,就算尴尬也是他们尴尬。
明明知道她就住在隔壁,还这么堂而皇之的乱搞,分明就没把她这个正牌夫人放在眼里。
对呀,就算定亲是假的,就算还没有成亲,那她也是正经八百的天下皆知的有圣旨为证的准督主夫人。
自个男人在外面乱搞,难道她就不能去捉个奸吗?
当然能。
杜若宁扔了枕头,摸黑下了床,披衣穿鞋向门口走去。
她就要去捉奸,看谁敢拦着她。
她发誓她真不是因为吃醋,她就是想打着捉奸的旗号去开开眼界,顺便提醒那两个人小点声,别吵着她睡觉。
还有,她正好借此机会去证实一下,那天晚上那个“硬硬的东西”,到底是不是她的幻觉。
主意打定,杜若宁带着一丝莫名的兴奋拉开了房门,甩了甩头发,端着正牌夫人的架子去了隔壁。
到了江潋门前,她本想一脚踹开房门,给那两个没脸没皮的家伙来个下马威,转念一想又觉得那样会显得自己像个泼妇,于是便拿出两辈子所有的修养,按捺着激动的心情抬手去敲门。
结果门居然没栓,一碰就开了。
连门都不栓,灯也不吹,这是有多肆无忌惮?
呵!
杜若宁冷笑,深吸一口气,雄赳赳气昂昂地推门走了进去。
床上,沈决正半跪在江潋身边,骂骂咧咧地脱他的衣服:“还说有要紧事和我说,结果什么也没说,就躺在这里让我伺候你,脱了又要穿,穿了又要脱,你当我是望春呀?”
“嘘,别吵,别把若宁吵醒了。”江潋醉得眼睛都睁不开,竖起食指压在他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