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昌城解除戒严吧!”
他眯着眼睛,平缓地说道:“这些时日,就由太子监国,尔等好好辅佐就是。”
“遵命!”众人唱喏,不敢有丝毫的反对。
“退下吧!”
见皇帝摆了摆手,众人忙出殿中,不敢有丝毫的拖延。
而大夫则跟在他们身后,没人敢上前问询,甚至不敢多看一眼。
等他们走后,张献忠才睁开眼,吩咐道:“盯着他们。”
“是!”阴影中,露出一个身影。
他这才叹了口气,呢喃道:“就算我死了,但老张家,毕竟出过皇帝,即使在建昌这小地方。”
望着花纹漂亮的殿顶,张献忠不知何时,想起了远在昆明的孙可望。
这个义子,倒是雄心勃勃,想要吞掉云南,比自己有本事。
昆明。
沐府两百余年的积累,泰半都归了孙可望。
在拥有巨大的财富之后,他大肆收买人心,轻徭薄赋,打击土司,很快就安稳了统治。
尤其沐天波离开了云南府,甚至最后远走贵州,彻底的断送了许多人的期望,不得不安生下来。
孙可望迅速地结束了暴乱,接盘了明朝的官吏,并且拉拢军户,统治日趋安稳。
由此,他去年就暗地里向张献忠谋取王爵,最后获得滇王之爵。
虽然不是什么大国,但好歹是亲王爵,孙可望满足了。
“滇池的沟渠还是多修,整个云南府还有许多的荒地,得开垦起来。”
孙可望身着王袍,板着脸,缓步而行在滇池堤坝,轻声道。
“是,殿下。”
一旁的官吏忙应下,迫不可待地持笔书写,记录下来,一副认真模样。
微风吹拂,孙可望王袍轻卷,他不以为意,眼眸中散发着光亮。
相较于建昌,陕北,云南府几乎皆是膏肥之地,可以说汇聚了云南省一半的精华。
掌控了这里,基本上等于云南省了。
难怪省、府同名。
忽然,一骑突来,送来了书信。
孙可望一愣,这是从建昌传来的。
“我那义父,又闹什么幺蛾子?”
打开一瞧,则是其并未的消息。
内容则很简单,不断地鼓动他回建昌,继承义父的基业。
“基业?”
孙可望大笑,望着广阔的滇池,仿若大海一般浩瀚。
建昌所在,不及云南府辖下的一个县,无论是产出还是人口,完全无法让他提起兴趣。
即使产出大量的沙金,白银,但云南的玛瑙,象牙,草药,贵木等,又何曾不值钱?
奔袭数百里,为了一个建昌,根本就不值得他跑一趟。
“写信給陛下,就说儿臣愿守云南,一如沐氏。”
孙可望对着一旁的幕府文吏说道,不由得笑了起来:“再送去铜钱、香木、玛瑙等若干,也算我的心怡吧!”
:十二点多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