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差不多半废,单单靠着弟弟陈志深一个人,怕是没有十足把握。
“小七,你怎么回事?
昨晚上为什么要发疯?
把老三打成那个样子?”
九阿公不去理会陈予权的殷勤,也不进屋,就这么在大街上一站,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陈予权,威风凛凛地喝道。
陈久明是有这个特点,喜欢摆个谱。
围观的人越多,他越来劲。
这样大出风头的好机会,可千万不能错过。
“九阿公,这事您误会了,我打他,是因为他该打!”
“他闯进我家里,当我的面,调戏我老婆!”
陈予权笔直地站在那里,不徐不疾地说道。
“我不是,我没有,你瞎说!”
陈志远立马来个否认三连。
他早就料到陈予权会这么说,虽然这是事实,可没人作证啊。
事情发生在室内,当时没外人看到,卢文秀和田青筱是“当事人”,她们说的话不能作为证据。
他知道九阿公尽管对他比较亲近,却是个讲道理的人,尤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更不会胡乱压人。
毕竟陈予权也是姓陈的,这附近围观的邻居街坊,也有不少是陈氏族人。
九阿公作为族老,必须以理服人,才能一如既往地维持他高大上的形象。
这其实也是陈予权刻意将场面摆在大街上的原因。
他知道九阿公的性格,必须先把他挤兑住才行。
要是关起门来在家里谈,有些话,一旦陈久明说出了口,就不好收回去了。
只有在大庭广众之下,陈久明才不会随便表态支持陈志远。
“陈志远,你也不要急着喊冤。
昨晚上我们打架的时候,看到的人可不少,你不干那破事,我犯得着跟你打架?
怎么说都是姓陈的,一家人。”
“你自己说,我这些日子不在家的时候,你往我家里跑过多少回?
你干什么来了?
这么多人都看着,大家的眼睛可不瞎!”
陈予权冷冷说道。
其实要搁在以前,什么时候轮到他这么“申辩”了,陈久明陈志远这帮人,在他面前,屁都不算。
敢调戏自己的女人,那是活得不耐烦了。
捏死他们,不会比捏死一只蚂蚁更难。
可眼下,到底不同了。
他得讲究个策略。
“对,我们都看见了……”
围观的人群中,不知是谁吆喝了一嗓子。
陈予权听得出来,那是他的一个“哥们”,他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总也有几个朋友的。
虽然不曾事先沟通过,关键时刻,还是有人愿意帮忙。
“陈志远,现在有人作证,你怎么说?”
陈予权目光炯炯地盯住了陈老三,冷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