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你们发行了内部股票，陈先生，我必须要提醒你，这个内部股票是不合法的，有很大的法律风险。”
陈予权轻轻一笑，摇了摇头，说道：“谢谢戴老板的坦诚，看来我还是小看了竞争对手啊。
明珠证券能做到今天的规模，果然不是侥幸。
这才是做大生意的手段。”
戴维均双眉再次一扬，显然对陈予权的敏锐十分惊讶。
他身为项目管理部主任，市里排得上号的大人物，当然不可能亲自调查蓝天地产这么一家外来公司。
果真如此的话，他得累死！
毫无疑问，有关蓝天地产的一切，都是由其他人提供的。
明珠证券的廖清欢一开口就叫他“陈总”，自然是对他做过一番调查了解的。
并且将蓝天公司的详细资料，送到了戴维均的案头上。
蓝天地产和明珠证券原本压根就没有任何可比性，但明珠证券依旧没有任何轻视他们的意思，准备将最微小的威胁都消灭在萌芽状态。
就手段而论，比老王和江都证券高明得多了。
当然，刚才老王能当众说出那种牛逼拉轰的话来，肯定是有所倚仗的。
两家证券公司，就体量而言，谈不上谁更加“巨无霸”一些，但江都证券的根据地在江口，明珠证券的根据地却远在东海之滨，这一点，明珠证券没办法和江都证券相比。
要知道，江口乃至整个岭南省，这几年调了大量的领导干部到琼海这边任职，说不定其中就有江都证券和老王的关系户。
“和明珠证券没什么关系，每家竞标公司，项目部都会做详细的调查了解。”
虽然明知道陈予权不信，戴维均还是为明珠证券遮掩了一下。
这是人品问题。
陈予权微笑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凤凰商业区是市里非常看重的大项目，绝不可能交给资质不够的公司，这一点，你们要有一定的心理准备。”
陈予权依旧保持着微笑，不徐不疾地说道：“是的，戴老板，我很明白。
但是我们对于凤凰商业区的开发，也是很有信心的，蓝天公司，不过是我们名下的一家公司而已。
如果我们真有机会中标，后续投入，市里和戴老板都不必担心。
我们也不想血本无归。”
“是吗？
那我希望，你们能在标书里边，把这一切都体现出来。”
“还是我刚才在会上说的那样，这次竞标是公开公平公正的，市委市政府会全程监督，任何人都不许黑箱操作。
你们把标书认真做好，如果你们真有那个实力，市里和项目部会给你们机会的。”
“好的，戴老板！”
“我们一定按照市里和项目部的要求，认真做好一切准备工作。”
“那就好。
我这边还有很多工作要忙，今天先到这里吧！”
戴维均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陈予权当即起身，主动向戴维均伸手。
这次，戴维均倒是没有再矜持，起身和他握了一下。
“戴老板，我想说的是，世事无常，一些原本可能无可挽回的遗憾，也不见得毫无机会。”
“你说什么？”
纵算以戴维均的睿智，听了这句没头没尾的话，也有点莫名其妙。
陈予权却不再解释，向他欠了欠身子，带着卫汝嫣，转身出门而去。
留下一脸愣怔的戴维均在办公桌后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