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姓叶的,你这是要跟老子耍赖啊……”
姚红卫挺胸突肚,歪着头,上下打量着叶父,冷笑连连。
“姓姚的,别人怕你老子不怕你。
明明就是你做的局,欺负我家叶知秋年轻不懂事……他昨天晚上醉成那个样子,能和你们玩牌?”
“你哄鬼呢!”
叶父脖颈上青筋暴涨,大声叫道。
嘴里说着“不怕”,其实整个人都在轻轻发抖。
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他是被气得发抖。
“嘿嘿,做局也好,打牌也好,反正这张欠条不是假的吧?”
姚红卫手里挥舞着一张白纸欠条,冷笑着说道。
“我告诉你叶连城,今天这三万块钱,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要不然,就别怪老子对你们不客气。
信不信老子打断你儿子的狗腿!”
“你敢!”
叶连城叫道。
“你还真以为我们好欺负?
我也告诉你姚红卫,现如今我家叶知秋可是跟着陈老板的,你敢动他一个试试!”
这话就真的露怯了。
姚红卫哈哈大笑起来。
“陈老板?”
“哪个陈老板?”
“哦,你是说的陈老七吧?”
“我还以为是哪个大老板呢!”
“要不,你问问我这几个兄弟,他们哪个没打过陈老七?
哪次不是打得他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姚红卫的几个马仔哄堂大笑。
尤其二狗子和军哥笑得最大声,前仰后合,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
“你叫他来,看他能咬掉我姚红卫的蛋不?”
“我来了,姚二哥!”
姚红卫话音未落,陈予权就接上了话茬。
人墙分开,陈老板施施然地走了进来,慢慢走到叶连城身边,看了被母亲和妹妹死死护住的叶知秋一眼,便即放心。
叶知秋看上去鼻青脸肿的,但气色还不算坏,可见伤得不是很重。
“七哥……”
见到陈予权,原本有些萎靡的叶知秋连忙挺直了身子,却不敢和陈予权对视,很羞愧地低下了头。
他知道,自己今儿个给七哥丢脸了。
陈扬轻轻点头,一句话不说,扭头面向姚红卫。
“姚二哥还是那么看不起我陈七啊?”
陈予权似笑非笑地说道。
姚红卫冷笑一声,歪头看着他:“那你自己说吧,我该看得起你吗?”
“别以为你在外边走狗屎运,赚了几个钱,就真的是个什么人物了。
告诉你,早得很呢!”
“不管你发了多大的财,在浩阳,在城关镇,在我姚红卫眼里,你永远都是那个跪在我面前求饶的陈老七!”
“陈老板,你现在明白了吗?”
姚红卫一脸的不屑。
几个马仔再次大笑起来,一个个满脸挑衅之意地斜乜着陈予权。
“明白!”
陈予权点了点头。
“既然姚老板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那我也没必要跟你多讲什么了。”
“反正我今天也没打算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