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长得又很漂亮,身材也好,万一有什么大人物不开眼,打她的主意,那就是“大事故”,断手断脚都是轻的。
仅仅“一面之缘”,口头上达成合作协议,纳兰娇就如此全力以赴地相帮,连她最看重的两个保镖都一齐派了出来,对陈予权的青眼有加可见一斑。
这也是纳兰娇一贯的作风,既然要交朋友,那就必须以诚相待。
“那么骚包?”
陈予权哑然失笑。
过个平常生日,搞得如此隆重,要是整寿,那不得把整个西陵县城的酒楼都包下来?
“小人得志。”
白舞阳轻轻撇撇嘴,也是一脸的不屑。
就前几年,他二叔六十大寿,都没搞这么大的排场。
“七哥,要我说,直接把他逮起来就是。”
别看白舞阳平时不爱说话,却不代表着他性格软弱,骨子里头,带着南派袍哥那股狠劲。
他比陈予权还大两岁,称一声“七哥”自然是客气。
不管怎么说,陈予权也是大老板,身家过亿。
“这种人,欺软怕硬。”
别看他手下马仔众多,粗粗一看,大厅里不下十桌,足足上百人。
可这百余个马仔,万雄杰也不能时时刻刻带在身边。
找个落单的机会,逮他不说手到擒来,难度也不会太大。
“没那么简单,他随身带着枪。”
孟思雨的生意依旧很淡,对白舞阳的态度和对陈予权的态度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建国之后,国家厉行枪禁,民间不允许私藏枪支,但真正彻底清理,却还需要等好几年。
九十年代初期,民间散落着大量的制式和非制式枪支。
陈予权记得,几年之后,光是静江省强力机关的一次行动,就收缴各类枪支数百件,其中不少是杀伤力很强的制式枪械。
甚至还收缴过不少手雷,手榴弹这样的“大炸逼”。
作为一个仇家遍地的流氓团伙头子,万雄杰随身带枪太正常了。
白舞阳冷冷一笑,说道:“他不能带着枪洗澡,带着枪睡觉吧?”
孟思雨脸色依旧平静如水,淡淡说道:“你再注意看他的手!”
虽然二楼和一楼隔得比较远,但白舞阳是技击高手,视力极佳。
闻言不由微微一愣,果然仔细盯着万雄杰的手看了起来。
“手掌粗大,手指偏短,中指和无名指几乎平齐,骨节凸起……”
不等白舞阳看清楚,陈予权便开口说道,轻轻叹了口气。
“铁砂掌至少也有二十年火候了!”
“没想到万雄杰还能吃得了这样的苦头……”
“铁砂掌?”
“不可能吧?”
“现在什么时代了,还有人练这种笨功夫?”
白舞阳一脸讶异。
看上去是惊讶,其实是不怎么相信陈予权的话。
隔这么远,你看上几眼,就能确定万雄杰练过铁砂掌?
要不要这么优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