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陈予权,给孟思雨的感觉,更是深不可测。
就凭在西陵万家老宅,他一伸手便抓住郭景阳的鞭梢,孟思雨觉得自己做不到。
一对一,或者二对二,他们是否可以试一下?
不过陈予权却紧闭嘴巴,一句话不说。
“既然这样,那就只能硬扛了!”
纳兰娇沉吟半晌,终于一咬牙,说道。
“你已经决定了吗?”
孟思雨一惊,问道。
为了一个何顺之,纳兰娇这是要把自己搭进去啊。
“嗯。
只要张柏弘失踪,真的跟何三没关系,那这个事,我就得给他兜着。
最多就是交还天宏矿业的股份。”
“这是规矩!”
纳兰娇语气轻柔,却异常坚定。
既然何三是跟着她混的,她就得罩着何三。
没有这点担当,“兰姐”凭什么号令群雄?
那种一有事就把兄弟抛出去替死的老大,江湖上早死过一茬又一茬了!
过客匆匆而已。
次日下午,一台普普通通,七成新的桑塔纳轿车,开进了纳兰音乐社。
依旧是白舞阳亲自在会客地点迎候。
不过当巴图硕大的身躯从车里下来,还是让人心中油然而生一种“滑稽”之感。
小小的桑塔纳,到底是怎样将巨熊一般的巴图塞进去的?
“周小姐,巴图先生,欢迎!”
西装革履的白舞阳迎上前去,彬彬有礼。
任谁见了,都会将他当成是普通的酒店大堂经理,绝不会和威震天南的白家侄少爷联系到一起。
将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位是最有可能继承南派“袍哥”总舵把子的人选之一。
由此可见,黔西白家和静江纳兰社之间关系之深。
“小白,又见面了。”
一剪梅笑着冲白舞阳打招呼。
“周小姐,巴图先生,里边请……”
白舞阳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发动机轰鸣的声音由远而近,一台三菱帕杰罗轰隆隆地冲了过来,在离一剪梅和巴图数米之外,“嘎吱”一声刹住了车。
车门打开,陈予权一跃而下,一抬头就见到了略带惊讶之色的一剪梅和巴图。
居然还有人可以在纳兰音乐社开着车横冲直撞?
尤其是今天。
这还真是有意思了。
“大当家的,巴二哥,不好意思,来晚了点,抱歉抱歉!”
陈予权却丝毫都不理会他俩讶异的眼神,双手抱拳,连连拱手,一迭声地说道。
显得他和一剪梅巴图好熟似的。
“小兄弟,恕我眼拙,您又是哪位啊?”
一剪梅咯咯一笑,饶有兴趣地问道。
眼前此人,一看就很年轻,真实年龄绝不会超过二十五岁,却在她面前摆出一副如此老江湖的模样,有点“滑稽”了。
“不好意思,大当家的,我叫陈予权,是纳兰教授的合伙人之一。
今天教授特意让我过来见见世面的。”
“是吗?
挺好的。
没想到,星州还真是藏龙卧虎。”
一剪梅闪闪发光的双眸,上下打量了陈予权一番,笑着点头。
在这样的时候,被纳兰娇特邀过来“见世面”的人,能简单得了吗?
而且陈予权说得明白,他是纳兰娇的合伙人,而不是手下。
一位二十几岁的小哥哥,能入得纳兰娇的法眼,本身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大当家的过奖了。”
陈予权再次抱拳拱手,礼数周到。
“周小姐,巴图先生,陈先生,里边请!”
白舞阳还是点尘不惊,微笑着再一次发出了邀请。
对陈予权的突兀出现,似乎没有半点意外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