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这边的产业,虽然名义上也属于岁寒社,但一贯都是巴图在打点,周寒梅一般不掺和,只在巴图有需要的时候,出面给他占个台。
具体的情况,还真不是很了解。
当然,巴图也懂规矩,草原产业收入的大头,还是会上交给社团,自己只留小头。
既然加入岁寒社,认了周寒梅当老大,那该守的规矩就得守,绝不能含糊。
不然就乱套了,队伍也不好带。
巴图伸手挠了挠大光头,咧嘴一笑,说道:“大姐,其实呢,具体的情况,我也没搞太明白,就是听说,朝鲁那混蛋从北边请了一伙毛子过来,砸了我们不少场子,下边兄弟们扛不住,才过来看看。”
“原本吧,我也觉得不算多大个事,打打杀杀的,谁还怕了他不成?
谁知这伙毛子还真特酿的尿性,手底下也有几分硬本事。
我估摸着,在北边也不是什么普通人,这不,一不小心中了他们的诡计,兄弟们折了好几个。
我要不是抢到一匹马,估摸着也交代了……”
“大姐放心,这事吧,不用你操心,等我好利索了,肯定把这个场子找回来!”
“特么的,他苏赫朝鲁敢跟老子玩阴的,我老巴也不是吃素的!”
巴图越说越气愤。
今儿个这脸,确实丢得有点大。
“老巴,你这喜欢蛮干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这事啊,归我管了,以后怎么弄,得听我的。”
周寒梅不高兴了,毫不客气地接过了处置权。
这一刻,岁寒社大魁首的强势,彰显无遗。
“嘿嘿……”
巴图再次摸了摸大脑袋,也不反驳。
“哎,七爷,你们不是在火车上抓人吗?
怎么跑这来了?”
唯恐周寒梅生气,赶紧转移话题。
他以前叫陈予权“七少”,现在直接改口叫七爷,陈予权也没有纠正他。
说到底,还是个规矩的问题。
周寒梅都认他是“我男人”了,巴图再叫他“七少”或者“老七”,确实有些不妥。
规矩不立起来,以后在岁寒社兄弟们面前,陈七爷的地位恐怕会比较尴尬。
搞不好就会被人误会成“小白脸”,专门吃软饭的。
巴图对他的态度,至关重要。
巴二哥都服了,其他兄弟还敢质疑吗?
陈予权笑道:“这事啊,说来话长了,这帮家伙还挺狡猾,一见情形不对,立马跳车跑路,我俩追了两天才追上。”
“就这混蛋?”
巴图朝一旁乖乖坐着,一直不敢吱声的殷老八呶呶嘴,不屑地问道。
“他是最后一个。”
陈予权淡淡说道。
“其他的,运气都不大好。”
巴图哈哈大笑。
他完全理解陈予权话里的意思,再次朝陈予权竖起大拇指。
“七爷,真了不得,我老巴就佩服你这样的好汉子!”
“要不,你干脆来北都算了,我老巴心甘情愿让位,你来当二哥。”
一番话倒是说得相当诚恳。
陈予权笑道:“北都,我迟早是要去的,公司总部也会放一个在那边。”
至于要不要直接加入岁寒社当二哥,陈予权避开了这个问题。
他可以做岁寒社的好朋友,也可以当周寒梅的“男人”,但江湖道,永远都不会再次成为他的“主营业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