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身份,则是某个地下棋牌室的“暗灯”,并且是最受重视的那种。
理论上,苏赫所有的地下棋牌室,如果遇到不守规矩而又手段高明的老千,都要出动金五这样最顶级的“暗灯”前去“掌眼”。
但通常来说,金五平时会常驻某个固定的棋牌室,工资收入也由那个棋牌室支出。
因为工作的关系,金五经常会在场子里巡视,相对来说,比杨二娜这种老板对前来玩牌的客人更加熟悉。
“很好,哈北人!”
陈予权闻言,连连点头。
这个范围可就缩小许多了,具备了一定的操作性。
尽管哈北也是大城市,人口上百万,但地下棋牌业有自己独立的“系统”,吴鹤立能经常跑到红柳城去玩牌,可见也不是小打小闹的“小老千”,在哈北市,应该是有一定“知名度”的。
“杨二娜说,这个人挺狡猾的,千术也算高明。”
金五一笑,说道:“确实是这么回事。
他最喜欢玩金花,但要说千术有多高明,也不见得。
倒是有一手弹牌的绝技……”
“弹牌?”
“对。”
陈予权不由得轻轻摇头。
弹牌确实是千术的一种,但是称不上多高明。
因为你弹牌的动作再快再隐秘,也逃不过监控的眼睛。
但是在监控这种高科技没有普及之前,弹牌确实是很多老千喜欢练习的技巧。
尤其是那种小规模的“肥羊局”,并不在大型的场子里玩,而是在一些小棋牌室,基本上是不可能有监控的。
弹牌就能派上大用场。
一方面,两个人配合作弊,胜率更高,也更不容易被人抓到。
另一个方面,万一被人识破,还可以嫁祸于人。
彭强就是这种遭遇。
被人栽赃了。
“除了这些,还有没有更详细的一点的信息?”
陈予权继续问道。
金五摇头:“我只知道他是哈北人,具体哪个区那就不清楚了。”
说到底,也不是什么真正的朋友。
“但是他每次过来玩,都是大场面,从来不玩小牌局,最起码也是十万筹码起步。
估摸着在哈北,也不是那种默默无闻的小角色。”
这个判断,倒是和陈予权一致。
“这次牌王大赛,他没来吗?”
陈予权双眉微微一蹙。
在他的记忆中,确实没有吴鹤立这位“参赛选手”的资料。
“没有!”
金五很肯定地说道。
“这就奇怪了哈,这样的热闹,他居然不来凑?”
照理不可能啊。
“可能有什么事耽搁了吧。
你也知道,蓝道中人,就没几个是过得安稳的。”
金五也有些疑惑。
被抓进局子里去,或者被人寻仇追杀,再正常不过了。
陈予权微微颔首,再问了几个问题,金五也没办法提供更多的信息。
不过就目前的收获,已经让陈予权很满意了。
只要这个吴鹤立目前还在哈北生活,陈予权就一定有办法将他找出来,给孟思雨师徒四人一个交代。
“五哥,好好配合衙门查案,知道什么就交代什么,不要有什么忌讳。
争取宽大处理!”
临走之前,陈予权诚心诚意地对金五说道。
“将来,如果想转行走正道,可以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