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家能搞到一把,算是很有本事了。
邹老大一挑大拇指,笑哈哈地说道:“七爷果然是识货的,哈哈,咱们哈北离着那边近嘛,占了个近水楼台的便宜。
别的不敢说,毛军的家伙什,倒是能搞到一些。”
“可惜这种最新款的,就这么一根独苗,要不,咱能给七爷也配一把!”
陈予权笑着摆了摆手,说道:“谢了,邹爷,我还是喜欢小巧一点的。”
说着,挑了把袖珍手枪。
这是毛子七十年代出产的制式装备,大名鼎鼎的特工手枪,最大的特点就是便携性和隐匿性出色,随身携带十分方便。
当然,因为枪身过于小巧,停止作用也就那么回事了,而且精度不够,射击时抖动厉害,人机功效稀烂。
不过用来自卫,倒也够了。
邹老大又一挑大拇指,赞道:“七爷真是斯文人,讲究!”
反正不管陈予权做什么样的选择,他总有得夸的,周到细致,滴水不漏。
这种人精不去混系统,真是可惜了。
挑好了武器,邹老大手一挥,无关人等立马离开,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三个。
这是打算跟陈予权巴图说点悄悄话了。
老实说,陈予权并不觉得他们之间的交情到了这一步。
不要说他跟邹老大是头次见面,就算巴图和邹老大,也只是酒肉朋友,连“生死之交”的边边都挨不上。
但你也不得不承认,这种做派确实可以增进感情,让人在不知不觉间产生某种错觉,觉得大伙真是好朋友,过命的交情。
类似的情形多来上几回,说不定就真成好朋友了。
“二哥,七爷,疤老三到底怎么得罪两位了?
胆儿挺肥啊……”
邹老大先给陈予权和巴图敬了烟,这才试探着问道。
所谓疤老三,指的当然就是鲁平。
鲁平在家行三,早年闯江湖,跟人好勇斗狠,脸上留下老长一道刀疤,江湖人称“疤三爷”,邹老大自然不会对他那么客气,直接就叫疤老三。
有意无意的,将陈予权和巴图抬到很高的位置。
这样一来,只要谈判的过程中稍微有点不愉快,巴二哥跟陈七爷不好好收拾他,都对不起邹老大这一番奉承!
借刀杀人的水平蛮高的。
陈予权还在沉吟,巴图已经大咧咧地说道:“嘿嘿,这混蛋扣了我一个小兄弟,说是坏了他家的规矩,要我们给他个说法!”
陈予权不由得看了巴图一眼,颇有几分无奈。
二哥,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直爽?
本来这事就跟他邹家没啥关系,邹老大无非就是想要挑拨离间,撺掇着他们去跟鲁平“火拼”,好坐收渔利。
你随便应付几句得了,何必跟他实话实说?
只不过,巴图话都说出了口,陈予权也叫无法可施。
“是吗?
到底咋回事呢?
京城的兄弟,怎么跑到疤老三的地盘上去了?”
邹老大脑袋往巴图跟前凑了凑,一副兴致很高的样子。
巴图丝毫都没觉得有何不妥,噼里啪啦的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跟他说了。
陈予权索性身子往后一靠,自顾自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