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大厅所有的情形,都在显示屏上显示得清清楚楚,可以说覆盖到了每个角落,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除此之外,门口还杵着两个彪形大汉,明晃晃的大砍刀就搁在旁边的台子上,只不过看上去,这两位有点百无聊赖。
实在是太无聊了。
打从这个场子开起来,迄今半年时间,楼下热闹得紧,隔三差五的就要见见血,剁掉一两只手什么的。
二楼却如同幸福的港湾,风平浪静。
几乎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值得人回味的事情。
实际上,一楼的大多数“公司职员”,都不清楚二楼有些什么东西。
除了少数几个管事的高层和场子里自己安排的暗子,就算是那些身份比较特殊的暗灯,都不知道自己在一楼的一举一动,包括上厕所拉屎拉尿,都被人看得一清二楚,纤毫毕现。
这样的机密,是必须要严格保密的,不是核心人员,绝对不能让他们知晓真相。
大力哥跟那两个守门的无聊大汉打了个招呼,便闪身进了一间办公室。
“鹤哥!”
大力一进门,就点头哈腰地给屋子里的一位中年男子打了个招呼。
“大嫂……”
然后,又给坐在大班桌后边,专心致志地盯着显示屏的一位年轻女子打招呼,一样的满脸堆笑,不敢有丝毫怠慢。
鹤哥就这么斜斜靠在真皮沙发里,跟刚才大力哥“召见”暗灯时的做派一模一样。
看来在他们这个“公司”内部,等级极其森严。
“大力,今儿个,场子里一切正常吗?”
鹤哥斜乜着大力哥,淡淡问道。
“正常啊,一切正常!”
大力哥有点莫名其妙地答道。
今天确实一切正常,就是很普通的一天,和往常的日子没有任何不同。
“是吗,那你过来跟我看看这个……”
鹤哥冷哼一声,站起身来,径直转到了大班桌后边。
坐在真皮大班椅里的那个女子,咋一看年岁不大,仔细一瞧,就能在她的眉梢看到很明显的鱼尾纹——其实不年轻了!
只不过衣着打扮都很时髦,俨然是上流社会的名媛。
鹤哥过来,名媛也不起身让座,自顾自拖动鼠标,调出一个监控视频。
视频中,陈予权正在洗牌,动作如同行云流水,干脆利落。
“这个手法,看得出来吗?”
鹤哥问道。
大力搔了搔脑袋,迟疑地说道:“好像是十字洗牌法,又好像不是……嘿嘿,鹤哥,你知道我是个半桶水……”
“不是,这不是十字洗牌法,这是最新的完美洗牌法……我上次去那边,才第一次接触过,比十字洗牌法更厉害,基本上可以安排好每一张牌的位置。”
鹤哥倒是没有呵斥他,反倒耐心给他做了解释。
“不对啊,这个人,这个人,他刚刚输了三万块钱走了,而且是在三姐的桌子上输掉的,他自己发的冤家牌……”
大力哥一头雾水。
听鹤哥的意思,这是个顶级高手,这种完美洗牌法,连鹤哥都是第一次听说过。
那这样的高手,怎么会出现在哈北,出现在他们的场子里,还自己挖坑坑了自己一把?
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蠢货!”
见大力哥一脸懵逼的样子,大嫂不屑地哼了一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