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是维多利亚的期货,和咱们国内的期货不是一回事。
他那个文化程度,能够理解这么高深的东西吗?”
陈为一到底没怎么和陈予权打过交道,对他的印象还是比较流于表面。
陈庆一哼道:“大哥,你那都是老黄历了。
前段时间,予权一直待在维多利亚,一个多月,他已经赚了二十个亿!”
“什么?
二十个亿?”
这一下,不但陈为一目瞪口呆,陈君一和陈宁一两姐妹也是惊呼出声,连一直如同老僧入定一般的陈家老爷子,都猛地睁开了双眼。
二十个亿,哪怕对于整个星州市而言,都是一笔巨款。
差不多相当于去年星州市财政收入的百分之六十。
整整一个省会城市大半年的财政收入,他陈予权一个多月就赚到了?
这是什么概念?
“庆一,你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吧?”
稍顷,陈为一才绝不相信地说道。
“绝对没有!”
陈庆一十分笃定地说道。
“他跟我说了详细的操作过程。
据说,现在整个西方的金融资本,都在东南亚割羊毛……”
“割羊毛”这个词,对陈庆一来说,是个新词汇,却十分形象,所以陈予权一说,他就牢牢记住了。
“短短一个多月时间,泰国,马来西亚,新加坡,印尼这些国家的汇市,股市和期市,都遭到了突然袭击,几乎是没顶之灾。
予权他们调集了一笔资金,大概有二十几个亿吧,跟着国际金融资本操作,所以才赚了这么多钱。”
“二十几个亿的本金,一个多月时间,就翻了一番?”
陈宁一是个生意人,听到这里,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自从拿到贝贝嘉和天健口服液在静江省的总代理权后,每年至少赚个几百万,个人财富飞速增长,自以为已经很会赚钱了,谁知跟陈予权比起来,压根就什么都不算。
这是何等妖孽?
“予权跟我说,我们国际业务部的操作有问题,逆势而行,所以才会亏得那么惨。
不过后续,国际金融资本就要进攻维多利亚,予权说,这是一个机会。
只要操作得当,还是有很大的可能,挽回损失的。”
“大哥,你说我迷信他,还真有那么个意思。
我确实信得过他。
虽然这笔钱不赚回来,责任不在我身上。
但如果能赚回来,这意味着什么,我想你也应该是很清楚的。”
真能赚回来,宁钢和青钢合并之后,陈庆一出任新公司的董事长,就是手拿把攥的,绝对没跑。
如此硬梆梆的成绩,谁能否定得了?
陈为一这回没有再反驳陈庆一的话,而是微微颔首,陷入了沉思之中。
如果有可能,他当然希望陈庆一大获全胜。
见陈为一不再说话,大家的目光便都落在老爷子脸上。
老爷子年纪已经很大了,但只要他在世一天,老陈家的大事,就还得他老人家来拿主意。
“既然你现在是宁钢的董事长,宁钢的事,你就放手去干。”
老爷子轻轻咳嗽一声,慢慢坐直了身子,缓缓说道。
望向陈庆一的目光,却依旧锋锐如刀,炯炯有神。
“只要你一心为公,天就塌不下来。”
“大不了我豁出这张老脸,去跟他们掰扯掰扯……”
有了老爷子这个承诺,陈庆一顿时信心大增,略带几分兴奋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