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是,长生牌位立起来之后,不但魂魄稳定了,也不再看见那些本不该存在于世的邪祟了。
就这样,我平安健康的长到十八岁,以省状元的成绩考上了能排到国内前十的滨城医科大学,还获得了丰厚的奖学金,这为方家争了光。
可大喜之后紧跟着就是大悲,年过六旬的养父母可能是过于激动,竟然双双害病,紧跟着就先后故去。
变故来的太突然了,让我悲痛欲绝。
子欲养而亲不在,世上最痛苦之事莫过于此。
自此后,家里就剩下我自己一个人了,还有一只巴掌大的狗子,它叫做青山。
在老族长帮助下安葬了养父母,之后,我浑浑噩噩了许久。
开学之前才算是恢复了点儿精神。我意识到,自己只能用优异的成绩告慰养父母在天之灵。要是未来有所成就,定要帮助杏神村脱贫致富,以此报答养活我的这片土地。
人有了目标就有了动力,感觉时间飞快,一晃两年就过去了。我已经二十岁。
大二课程结束,趁着暑假,我回到杏神村。
每天完成课业之后,帮着乡亲们干点儿活,假期也算是过的逍遥自在。
村里的姑娘们对我很是热情,但对我最热情的当属村长家的三女儿王秀兰。
她和我算是青梅竹马一块长大的,今年十八岁了,长着一副讨喜的娃娃脸,有着乡下姑娘天生的淳朴性情,一条大辫子都快过腿弯了。
村里的小青年眼神总黏在她身上,可她眼中只有我。
天天跟在我身后,方哥长方哥短的,青山的喂养她也一手包办。
村里青年看我的眼神都很是不善,可他们哪知道,我心头都是苦笑。
因为,我对秀兰没那个意思啊,太熟悉了,只是自家小妹的感觉。
这些天琢磨的就是如何在不伤秀兰心的情况下表达清楚这点,别误了姑娘的大好年华。
时值八月,正是雨季。
下了一天的雨冲出来很多杂物,将村口的沟渠堵塞了。
不想等到明天再处理,而且,傍晚时雨停了,天知道何时还会下?所以,我扛着铁锹,身后跟着青山,赶到了村口,准备疏通。
“方哥,我就知道你会来,还没吃饭吧,喏,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秀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伴随着狗子欢快的叫声。
叹口气,我转身对上大姑娘似在说话的眼眸。
街边昏暗的灯光落在她充满弹性散发青春气息的俏脸上,我心跳都停滞了一下。
挠挠头,有些尴尬的笑笑,接过她递来的饭盒,打开一看,白米饭上铺着些腌制的芥菜、一个红烧鸡腿,外加一份辣炒小白菜。
心头热热的,说不感动是假的。
但越是这样,越不能耽搁人家。
我合上盖子,深吸口气,准备说话了。
即便这话会让秀兰伤心,也比拖拖拉拉的要强。
刚张开嘴巴却听到了动静,‘咚咚咚’的脚步声传来,青山汪汪的吠叫。
我俩都转头看了过去,看清的那刻,我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
一股凉风随着来人席卷过来,让人浑身发寒。
快步跑来的是邻居陈老头,他瘦小精悍,满脸皱纹,脸上都是急色,腿脚上都是泥巴。
没到跟前就大喊了起来。
“小归,方家墓地那边儿出事了,你父母的尸骨被人给偷走了!”
“什么?”
我大惊失色,身体摇晃一下,好悬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