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正忙完。
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六点，太阳都快要落山。
他直接给张希柔去了一个电话，准备一起去吃饭，但一问才知道，这张大姐竟然跑到了事发的教学楼里。
还跑到了楼顶！
虽然那教学楼警察已经查过了，也没有强调过要封禁。
杨校长也给了他们查探的权利。
但他们可不是什么真的天师，就这么贸然闯入案发现场，那怎么行。
挂断电话后，林正连忙朝那边。
但刚走到那教学楼前，负责扫地的王大爷，如同一尊雕像般，蹲在事发教学楼的门口，身子微微颤抖。
王大爷面前是一堆正在燃烧的火焰，火堆上，还留着一些未曾被烧完的纸钱。
林正觉得有些奇怪，放慢脚步，缓缓走了到王大爷身后，接着便听到说话声和微微的啜泣声。
“不要再杀人了，那些人都是无辜的啊……坏人已经罪有应得了。
乖！安息吧！啊？”
林正站在那听着，当时就愣住了。
哭？
王大爷在哭？
他为什么要哭？
被鬼吓到了？
还有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在跟鬼求情？
也不像啊。
正当林正疑惑的时候。
或许是感觉到了什么，王大爷转过头来，看到了他。
林正立刻上前，蹲到了对方身边，问道：“王大爷，您……这是在干什么？”
王大爷显然是被吓了一跳，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立刻擦掉眼泪：“你们还没走啊，我还以为你们走了呢。”
说着，他从地上爬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嘿，我这还不明显嘛，烧纸呗。”
这么大的学校，里面就三个人，加上他也不是一直在外面，相互之间碰不到面实属正常。
林正也没在意，笑了笑，继续道：“我们正准备出去吃饭的，不过您……为啥要烧纸啊？两个受害者，不都没事儿吗？”
王大爷擦了擦眼泪，浑浊的双眼微微发红。
他有些僵硬的继续笑着：“我这是烧给那个鬼的，跟她求求情，想让她快点去投胎，别再害人了，对了，你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啊？”
林正点点头，心中疑惑顿解，轻松道：“嗨，我就刚到，您这……没必要啊，我们要相信科学，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您看有关部门不也是这么说的吗？”
“是，是是是。”王大爷点头敷衍着，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用旁边早就准备好的水，将火灭掉，然后清扫了一遍。
接着，他抬头看了看天，叹了口气，说，“这都要到晚上了，我也得回去了，既然校长也说了，这钥匙就给大师您了。
明天一早，你们自己过来就行，你们也早点回去吧，这学校……不怎么安全。”
林正一听，当时就不乐意了，正打算继续强调这都是封建迷信，世界上没鬼的时候。
张希柔刚好从那教学楼大门里，缓缓走了出来。
而王大爷也已经调整好了情绪，跟张希柔打了声招呼，转身就走。
根本不给林正开口的机会。
那具干枯的身躯佝偻着，脚步缓慢，一步一步，很快就消失在夜幕当中。
张希柔走到近前，看了眼地上的火堆，问道：“什么情况？”
林正将详情说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