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然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该如何谈恋爱,他只知道他是喜欢柳山青的,而柳山青能因为一张合照、几条评论吃醋,料来也是喜欢他的。
况且,柳山青本就是他的未婚妻,只是不知因为何事闹了别扭。
所以,即便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和柳山青只是刚认识一天,他也不觉得自己这样会显得冒昧、唐突和油腻。
就是……不知为何,施然说完后心莫名跳得非常快,心情十分紧张、忐忑。
柳山青微愣的看着施然,没想到施然会突然这样说,还说得这么直白。
柳山青内心没有厌恶,只有羞涩、欢喜,表面上却是强压上扬的嘴角,故意板着脸,说:“武安君还请自重。”
施然虽然料到柳山青会是这样的反应,但听到柳山青这样说,内心还是有点失望。他直截了当的问道:“在大随,我们闹了什么矛盾?”
柳山青和施然没有矛盾,也就是在大随,柳山青三番五次的要施然跟她完婚,施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无理由拒绝。
柳山青是何等保守的人,她能一次接着一次主动提出和施然完婚,就已是耗尽了她毕生的勇气,施然却……这等于是一次又一次的羞辱她。
柳山青没跟施然翻脸,就足以说明她对施然的感情。
但这不意味着,柳山青就没有脾气。
再者,这事说出来,会弄得跟她恨嫁,非得嫁给施然一样。
她是谁啊?
堂堂大随皇帝。
圣诏一下,就会有无数男人排队等着让她挑。
施然不肯娶她拉倒,说的谁要嫁给他一样。
哼
柳山青故意板着脸说:“武安君多心了,朕与你没有任何矛盾。”
“既然皇帝和臣只是普通又清白的君臣,皇帝为何要因那一两条叫臣老公的评论,如此震怒?”
柳山青故意疑惑的反问:“朕……怒了?”
柳山青这幅模样,落在施然眼里,是有点萌的。
施然笑了笑,说:“怒了。皇帝不仅怒了,还很可怕,像即将喷发的火山,客厅的温度都降了好几度。再说皇帝若是没怒,怎么连鸩酒、白绫都拿出来了?
臣的心现在还在发颤呢。”
柳山青浅笑道:“武安君应该刚刚醒来,神智有些不清楚,看错了。
朕没怒,武安君只是被几个不知所谓的女子叫老公而已,朕和武安君是普通的君臣,又怎么会因此发怒。
朕刚才……是在想一些事情,神情或许是有些严肃,吓到武安君了,朕在这向武安君说声抱歉。”
言语间,柳山青先是将鸩酒收进吊坠,再不紧不慢的叠好白绫,收进吊坠。
柳山青接着说:“武安君说的鸩酒、白绫,在哪呢?朕怎么没看见?武安君当真是没休息好,都出现幻觉了。武安君是我随国柱石,要多注意身体,切莫过度劳累。”
“……”
好家伙,我反手就是一个好家伙。
论睁着眼说瞎话,还是皇帝您厉害。
臣甘拜下风。
施然刚想说些什么,柳山青先一步结束话题:“好了,朕饿了,武安君若是无需休息,便快去备些吃食来。”
“你想吃什么?”
“武安君决定即可。”
“等着吧,我出去买。”
施然徒步来到小区外的便利店,买了两袋豆浆,两个奶油包,两个肉包,两个南瓜包,两个茶叶蛋和一些关东煮,返回家。
柳山青对于包子这些食物都挺好奇的,挨个问清楚后,拿起一个奶油包,咬了一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