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施然兴奋的期待中,柳山青却是突然坐了回去,微红的脸颊上浮现出清冷之色。柳山青红唇微启的说道:“朕也有一个问题想问秦王。”
施然心里痒痒的,急道:“什么问题,快问?”
“秦王可知何为忠臣?”
“不知道,我是奸臣。”
“……”
“等下再说这些,我们继续啊。”
施然凑向柳山青, 柳山青避开施然,继续说:
“在朕的心中,满堂文武就属秦王最忠,你可知为何?”
“因为皇帝喜欢臣。”
“非也,”柳山青说,“秦王之忠, 在于秦王做事从不寻求赏赐,从不会因为替朕做了一些事情, 就飞扬跋扈,目中无人,得寸进尺,要这要那。”
“……”
“知道你读书多,不用特意给我背成语大典,不过最后一个词错了,‘要这要那’可不是成语。”
施然接着说:“我亲爱的皇帝陛下,我一直都跟你说,我是奸臣。作为奸臣,向皇帝陛下要这要那,是理所当然的吧。”
“为人臣者,竟敢向皇帝索要赏赐,依照随律,当被吊在树上打。”
“我不信随律里会有这一条。”
“这条法律,是朕特意为秦王制定的,秦王是否很开心?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让朕满足你那奇怪的癖好。”
施然皮笑肉不笑的说:“是啊是啊,臣开心的都要飞起来了。”
柳山青瞥了施然一眼,故作嫌弃的说道:“秦王果然有那种癖好。”
施然刮了下柳山青的琼鼻, 模仿着大秦帝国里张仪的语气,问:“皇帝是要做贤君啊,还是做明君?”
柳山青知道施然要说什么,故意道:“朕要做昏君。”
施然大喜,一把搂住柳山青,重重的亲了柳山青一口,说:“那正好,昏君配奸臣,咱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
柳山青不想再跟施然说这些,转移话题道:“朕打算这次回去后,立即派兵攻打匈奴,秦王这次就不要领兵了。”
“你让我领,我也不会领,我现在连马都不会骑,”施然说,“这件事前些天在家时,左丞相也问过我。他问我想派何人领兵,我说由你和他决定。”
柳山青问:“你现在对众将领, 已有了解,你觉得派何人领兵合适?”
“我现在的任务不是这个。”
“那是?”
“跟他们接触,摸清楚他们的态度, ”施然说,“你说起这个,我正好跟你说一下我的想法,你看看有没有问题。”
施然接着说:“回去后,你先不要着急选将,留一天,让我先跟他们接触,请他们吃顿饭。我打算在宴会上,告诉他们,我记忆受损一事,看看他们的反应。”
“对了,施重应该有在他们身边安插人吧?”
柳山青点头。
“这样一来,就能看出他们是否还忠于我,你也可以以此来选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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