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先生,各位女士,桃园歌舞厅今天,有幸请来了冰城百灵鸟,歌手大丫”
大丫憨乎乎的鞠躬,台下鼓起了掌,有一桌毛孩子,打起了口哨,还嗷嗷起哄。
“哈哈哈,东北大妞,够劲!”
“来个骚段子呗!”
“来,大家呱唧呱唧,大丫头卖点力气!”
“咻咻咻!”
大丫没啥反应,这种事见怪不怪了,不接话就是最明智的选择。
“谢谢北京的大哥大姐,一首《嫂子颂》送给在座的好朋友,音乐,起!”
大丫嫌主持人墨迹,抢过话筒喊了起来,台下大笑,铁军挠挠头,我去,唱这个呀!
这是铁军在家时候给大丫写的,没想到她现在拿出来了,而且,还配了谱子给了乐队。
“姐,你家乐队咋样啊?这可是新谱子,他们行吗?”
“呵呵,把吗去了,先听歌,一会姐给你讲这支乐队!”
铁军嗯了一声,伸长脖子看大丫,董小川在后台也掀起条缝紧张的看大丫,李伟和王春生准备登场。
“滴达拉滴”
舞台灯光变暗,一团白气喷出,唢呐声突然吹响,所有人都精神一振,凝神看向台上。
白烟渺渺中,李伟和王春生上场了,同样大棉袄、大棉裤、狗皮帽子、棉务碌。
“嫂子”
大丫一开嗓,直奔脑门就去了,在场的人瞬间上头,一半人站了起来。
“咻咻咻”
二胡拉出了北风呼啸,两名抗联战士趟着雪顶着风,艰难的往山上蹒跚前进
桃花打了个冷战,惊骇的张大了嘴,就连铁军这个重生人士,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嫂子借你一双小手,捧一把黑土,先把鬼子埋掉。
嫂子”
第二句嫂子再喊起来,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大丫的眼睛湿润了,嘴唇颤抖。
“嫂子借你一对大脚,踩一溜山道,再把我们送好”
铁军的心揪揪到一起,感官被春生他俩逼真的舞蹈紧紧薅住,听觉随着大丫越来越高亢的声音导入大脑。
“喂!憨憨的嫂子亲亲的嫂子我们用鲜血供奉你。
憨憨的嫂子亲亲的嫂子我们用鲜血供奉你”
唢呐再度响起,悲切高亢,二胡夹杂其中,婉转迂回,整个舞厅都沉浸在一股悲怆的气氛中。
“噢黑黑的嫂子
噢黑黑的嫂子
黑黑的嫂子!”
最后一个音结束,抗联战士长跪在白雪中,后背起伏,悲动天地!
和大丫第一次登台一样,全场鸦雀无声,大丫抬起棉袄,蹭了一把脸上奔流的泪水,一鞠不起。
“哗”
好像约好了一样,潮水般的掌声同时响起,大丫一首歌唱来了尊严,唱出了新天地。
“姐,看来大丫他俩回不去了!”
“唉!我也留不住了!”
铁军和桃花都清楚,在北京唱火,意味着无数星探出手,明天开始,桃园舞厅不太平喽!
掌声过后,花篮像不要钱一样送上台来,首都人的热情吓坏了大丫,缩在花篮中直眨巴眼睛。
下不了场,第二首《黄土高坡》继续唱响,还是唢呐,还是二胡,这次多了架子鼓,多了霹雳舞。
如西北风刮进了舞厅,人们纷纷蹦进舞池,随着大丫的歌声摇摆欢呼,铁军也兴奋的像屁股着了火,怎么也坐不下去。
“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大风从坡上刮过!”
全场跟唱:“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大风从坡上刮过!”
“不管是西北风还是东南风,都是我的歌我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