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了一会剑,项庄心中算是明白过来,五叔这是不让自己有机会斩杀刘邦啊。
这叫什么事呢?
范增让自己来搞事,但五叔这是几个意思?
项庄也是不解,频频看向项羽和范增,希望他们能够给自己一点明示。
此时,范增的心里,那叫一个郁闷。
遇见一个优柔寡断的项羽已经让他足够闹心。
没想到,项羽他叔叔更是让他无话可说。
自己跑来辅佐大楚,原本是相当看好项家的,但是,万万没想到,项家竟然出现这么两个不争气的另类。
自己再有通天本事,遇见这么两个同伴,那也是无计可施啊!
心中无比的郁闷,范增干脆坐在酒席上,一言不发,压根不去看项庄的频频眼色了。
项羽坐在上首,也是一脸无奈。
没想到,项伯站了出来。
好吧,你要说项伯是叛徒?项羽知道,自家叔叔绝对不会背叛项家。
自家叔叔只是被刘邦给蒙蔽了,认为刘邦有功,不该被斩杀,而且,张良张子房有恩于项伯,此时张良开口让他舞剑助兴,这个面子,项伯必须得给。
所以,小庄这边,绝对是占不到任何便宜了。
看了一会,项羽假意拍手叫好,让项庄和项伯双双退下。
刘邦此时也是品出一些味来,看着退下的项庄和项伯,那是浑身冒冷汗。
就在项庄和项伯舞剑,项羽气势稍稍有些分散的这一刻,张靓施展大衍裂神诀,分出一缕心神,继续跟项羽对峙,而张靓本体,却悄然走出了宴会大厅,找到了在外等候的樊哙,令他进营护驾。
樊哙得令,二话不说,持剑拥盾闯入军门,直奔帐下。
进得大厅,樊哙气势达到了巅峰,两眼怒视项羽,头发上指,大有万夫不挡之勇。
感受到樊哙身上那冲天而起的气势,一双重瞳之下,项羽看到的更是好似一头雄俊的古象在昂首咆哮。
项羽心中不禁骇然,刘邦军中竟然还有此等猛将?忙问:“这是什么人?”
张良在他对面笑着答道:“是沛公的随从卫士樊哙。”
项羽说:“一条好汉,赏给他酒!”
左右的侍从捧上一大杯酒,樊哙站着一饮而尽。再劝再饮,并借题发挥地数落项羽道:“臣死且不避,卮酒安足辞!”
接着,樊哙就按照张靓提前交待的,厉声陈述刘邦的劳苦功高和忠义,指斥项羽疑心太重。
原本大殿之内,项羽跟张靓的气势就是分庭抗礼,难分高下,但论及实力,项羽自觉可能还会稍弱一筹。
现如今,突然杀出的这位勇将,竟然是一位远超项伯,而且疑似达到了自己和张良这个层级的高手。
这下,大殿中的力量平衡就有点被打破了。
项羽都不知道,此时一旦冲突起来,以自己的修为,是不是挡得住张良张子房和这位樊哙的联手。
脸上有些发黑,项羽一时之间竟被樊哙慷慨激昂的言辞所震慑,无言以对。
让樊哙在这嚷了半天,项羽只是招呼樊哙说:“坐!”
樊哙乘势坐在张良身边,但一身气势,却锁定在了项羽身上。
强势闯入的樊哙,让宴会的气氛变得更加微妙起来。
此时,范增意兴阑珊,项羽如芒在背,而刘邦则是如坐针毡。
过了一会儿,刘邦见情势已渐好转,便借口入厕,招呼樊哙出帐,张良随之而出。
三人简单商议了一下,张靓让樊哙保护刘邦赶快脱身,自己则留下来应付局面。
说实话,刘邦觉得此时把张靓一个人留下,自己跑了,有点不仗义。
但是,张靓说了句大实话:“你还是先走为好,只要你走了,以我的修为,项羽军中,何人能够拦得住我?”
樊哙在旁边来了句:“的确是这个理,先生一个人在此,反而更加安全,姐夫你就别矫情了!”
刘邦这才下定决心,对张靓拱手道谢,然后跟随樊哙,轻车简从,悄然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