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白衣的眼眸就亮了几分,眸底的暗火愈发炙热,“怎么在厨房。”
“做几个小菜,已经准备好,等十分钟就能吃。”她就是顺着这话回答,说完就转身进厨房,脚步有点急,回到厨房拿着洗干净的菜又在水下冲洗。
可能是昨晚的事影响到她,忽然看见盛白衣回来,踩着一地碎光,拨动着沉香木,一身清隽风流,洒脱写意莫名就眼热。
“要做什么,我帮你。”
“洗菜吗?”
盛白衣脱了外套就进来,与她只隔了几分钟,花清祀在愣神没注意,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在她旁边,拿过那盆洗干净的菜冲洗。
她慌的往旁边挪了两步,“麻烦你了。”
盛白衣盯着她,嘴角勾起。
还什么都没做,怎么就耳尖红了。
“酒醒了吗。”
“醒了。”
“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花清祀在剥蒜,心慌意乱,“没有。”
“那脸色怎么有点红,你昨晚穿的少在外吹风小心着凉,有什么不舒服及时跟我说,不要自己撑着。”
口吻着实有点像长辈说教一样。
她乖乖嗯了声,辅料备齐就开火,洗完菜的盛白衣也没出去,就靠在一旁看她。
“什么时候学的下厨。”
花清祀动作熟练,一看就是常做。
“奶奶让我学的。”她盯着锅里,注意力被分散,“奶奶说,很多东西尽管以后用不上,也不妨碍学着傍身。”
是这样的。
花家三小姐,不管以后嫁的人是否家世优越,反正以花家的底蕴来讲绝不会让她受半点苦。
尽管如此,也不能自己不会。
盛白衣眯了眯眼,磨蹭指腹,“花老夫人说的有道理。”
“你口味喜淡点还是浓点。”
要放佐料了,她偏头问了句。
“你呢。”盛白衣反问。
“我口味不大,一般都行。”
“那就按你的口味做。”
炒时蔬不易太过,准备装盘时,找了左右没发现盘子,她扭头,“盘子呢。”
“在上面。”
花清祀后退一步打开柜子准备拿。
……
放这么高,是怕被偷么?
盛白衣一笑,踱步过来,“我来拿。”
花清祀准备让位置的,步子还没挪,就见他身形压上来,身体没有触碰,就是他身上的热意和气息席卷过来。
有点像那晚在茶舍拿红酒时一样。
她也不晓得怎么回事,呼吸一滞,其实也就几秒的时间,她却觉得过了一个世纪。
盛白衣拿了盘子冲洗干净递过来。
“清祀?”
“谢,谢谢。”
“不客气。”他敛眸一笑,想,没躲着他,证明昨晚的事并没影响她。
花清祀做菜,盛白衣就在旁边观摩,或是帮帮忙。
比如——
“寒衣,帮我拧一下耗油。”
女孩子劲儿小,加上她一只手不太能使劲儿,盛白衣也很配合半个字没说,说什么做什么。
很快,菜做好上桌。
“等会儿,你先喝点汤。”说着,盛白衣就舀了碗,搁在她面前,“当归红枣鸡汤,女孩子喝正好。”
花清祀盯着汤,扫了眼桌上的三个男性。
“你们呢。”
“我们也能喝。”
只是盛白衣觉得,这种汤她喝了更好。
小小的一只,腰那么细,手那么细,若是台风来肯定能轻易把她卷走。
哦了声,花清祀低头,看着碗里浓白的汤,看得出来炖了很久,花费不少心思。
能炖成这样,他得多早起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