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杀人夜。
“跑!”
“花清祀,跑,往前面跑!”
人数的悬殊,火力的悬殊,是他们输了,输了!
个个都在替她挡枪,一个个地倒下,大江倒了,明睿也倒了,却对准她的位置嘶吼着。
“跑,花清祀,快跑!”
“往林子跑,跑!”
瘦高个已经带人追上来,对着倒地的明睿露出大黄牙,一脚踹过去,满脸得意,“她跑不出我们手掌心!”
黑黝黝的枪管高举,对准明睿。
倒在地上的明睿只是一笑,“你们惹了不该惹的人,花清祀若伤分毫……九爷一定宰了你们!”他忽然乍起,一把匕首带着寒光闪过,刀锋从下至上,干脆利落快速割断瘦高个的手筋。
“啊——”
“花清祀不离开,我还真不好动手!”迎着冷月,夜风似刃,明睿调整呼吸,脚下发力闪身到人群。
一把利刃成了收割利器。
瘦高个带的一群人被明睿拦下,路上的车追着花清祀在疾驰。
车追人,很快就逼近。
但是最有机会杀花清祀的人却没有对她开枪,这是今晚最大的幸运,也是东都最大的幸事……
——
定风波里,众人齐聚,明显成了两派。
“花清祀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不能死?这是东都,东都有自己的规矩,我们自己说了算,轮不到别人做主!”
“一个女人死不死有这么重要?你们是没见过女人?”
分为两派的争执声很大。
庚爷听得烦了,拍案而起,“那是大小姐要保的人!”
秦士升端着浓茶,在拱火,“是大小姐要保还是凤胤要保?”
“嗳,那个花清祀不会是凤三爷的女人吧?不过听说凤三爷都要结婚了,这花清祀不会是他小情人吧。”
“不管花清祀跟凤三爷什么关系,都要保她平安无事!”庚爷气得都跺拐杖了,可这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压根不当一回事。
特别是听说凤胤插手后,更是群情激奋。
解诚丰死后,东都就是这样的乱世。
各自为营,争权夺利。
大厅里吵得不可开交之时,有人跑来,“大小姐来了。”
东都唯一一位大小姐,解月白。
没人料到这件事这么复杂,凤三爷要保,解月白要保,高国江,倪虹都要保的花清祀,还是被胡波钟磊的人一路堵截围杀。
这是生生打脸,摆明不给解家面子。
黄鹤楼是大佬们谈事的地方,而定风波是东都专门议事的地方,很多大佬权贵都可以来各抒己见。
解月白穿了身很可爱的睡衣,外面裹着件毛茸茸的外套,端着一杯热奶茶从台阶慢慢上来。
“小姐。”庚爷到门口来迎,除她之外还有许多人来迎。
解月白面色轻松,进了大厅扫视圈,“事情还没个定论?花清祀死了吗?”
庚爷跟在身后,愤恨的睨了秦士升眼,“目前还没消息,不过从城南一直被追杀,除了董仁杰的人还有凤三爷的人。”
大厅中央,有一张非常大的木桌,解月白脚步不停一直走到上首位才停下,目光在那张黄花梨的椅子上盘桓阵选择坐在一旁。
那里曾是解诚丰坐的位置,至今无人敢僭越。
“到底什么仇什么怨,非要花清祀的命?”解月白挑着绣眉,慢慢打量众人的脸意图看出个所以然来,细细的指尖捏着纸质吸管搅动奶茶。
“大小姐!”雷豹性子冲动,准备当墙头草,被其兄长雷虎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