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子言浑身一颤，可是眼中却流露出了一丝对生存的渴望。
只不过洛毅的下一句话，又彻底将他打落低谷。
“可若是不死，便更可惜了。”
岑子言嘴唇颤抖，硬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亲眼看着洛毅犹如宰鸡屠狗一般杀了童然等人，岑子言如何还能提起反抗的心思？
尤其是那几人，死状一个比一个惨，那痛苦的哀嚎声，现在还回荡在岑子言的耳畔。
暗陵的剑身缓缓向下滑，一路到岑子言的咽喉处，缓缓顿住。
洛毅笑眯眯道：“要不，你自己动手？”
岑子言的脸苍白如纸，身体都开始打起了摆子。
就在这时，一道嗓音响起在了洛毅的身后。
“住手！”
洛毅微微侧头，余光看向身后那个……少女。
少女苏清秋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此地，此刻的苏清秋，小脸之上满是凝重。
“洛毅，该停手了。”
“洛毅”转过身，“你认识洛毅？”
苏清秋眉头一皱，还不等她回答，“洛毅”便笑着说道：“如此甚好。”
“杀了你，他应该很会愤怒。”
洛毅举起暗陵，剑尖指向苏清秋。
苏清秋心中一沉，她能明显的感觉到洛毅现在的气息有些古怪，但是怎么也没想到，洛毅仿佛被夺舍了一般，竟是半点都不认得自己。
岑子言见洛毅的矛头对准了那突然出现的少女，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他用仅存的左手，悄悄向那手环摸索了过去。
可他刚伸出手，便顿在了原地。
因为岑子言的头颅，毫无预兆的从脖子上滚落而下。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犹如一处血色喷泉。
岑子言的头滚落在地，他瞪大了眼睛，一直到死都还在看着那近在咫尺的手环。
没人知道洛毅到底是什么时候出剑的。
就连岑子言自己都不知道。
不过这对他来说，似乎也是一件幸事。
至少对比童然等人，岑子言死的没有半点痛苦。
而洛毅仍是笑眯起眼，看着面前的苏清秋。
岑子言的鲜血逐渐流淌到了他脚下。
苏清秋的面色变得有些难看。
杀了岑子言，已经不单单是与岑家不死不休了，这几乎相当于是与整个东域为敌。
岑家，是东域实力最强的一个家族，甚至没有之一。
招惹了这等势力，洛毅日后能有好果子吃？
可是苏清秋也清楚，如今的洛毅，并不是真正的洛毅。
她面前这个洛毅之所以见一个杀一个，只不过是在为洛毅树敌而已。
洛毅的敌人越多，他便越能提早现世。
苏清秋缓缓吐出一口气，“既然如此，我就打醒你。”
洛毅脸上笑容更盛。
“好啊。”
“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