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下午,姑娘们也玩累了,便要陆续告辞离开,曹丝锦先走,而后是邓婉如等人,再然后便是谢家旁支。
徐娉婷留下来和谢宜笑说几句话。
“如今月清霜还被关在狱中,月家的人也准备离开帝城了,她这辈子都神气不起来了。”徐娉婷很高兴,“还要多谢谢姑娘,除了这祸害,你还不知道吧,也不知道多少人被她用这样的手段害过。”
“昔日我有个很要好的朋友,生得特别好看,就是出身不高,父亲不过是个小吏,但是性子温柔,才艺又好,正是因为碍了她的眼,被她使了计谋陷害。”
“说是她与某位权贵风流公子来往,为了攀附富贵,如何的不要脸等等,我那朋友走出去都被人指指点点,最后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上吊自尽了。”
谢宜笑愣住了,握着茶盏的手都僵了:“还有这样的事情?”
若是真的,那月清霜也实在是心肠歹毒了。
先前谢宜笑还觉得月清霜要受三个月牢狱之灾,父亲又丢了官,一朝全家被打回原形,惩罚确实有些重了。
可若是月清霜真的干下过用流言害人的事情,那便是要了她的命她都不无辜。
“自然是真的。”徐娉婷冷笑了一声,“我徐娉婷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她委实是心肠歹毒,受她所害之人不知道有多少个。”
“有的受不了活不下去了,有的就呆在自家院子里,平日里都不敢出门,怕是被外面的人议论指点。”
“我那友人家中只有她一个姑娘,那姑娘去世之后,她母亲便大受打击,不久便也去了,父亲心灰意冷,辞了官带着儿子回了老家去了。”
徐娉婷一口气说了许多,心中对月清霜仿佛真的是恨得咬牙切齿。
秦茵晴忍不住问:“那她们为何不报官?”
徐娉婷嗤笑了一声:“报官?报官有什么用处?她们是自杀的,又不是别人杀的,而且就算是要寻找这流言的源头,可谁人知道这流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便是查到了,对方只说了一句,他只是图一时高兴,胡说的,不知道怎么就被传成了这样,这也不能治他的罪。”
流言如刀,杀人如麻,而且你还寻不到罪魁祸首,不能给对方定罪。
在场的人听着这些,都觉得心底发寒。
徐娉婷道:“总之,月清霜遭了这样的报应,我心中痛快,也谢谢谢姑娘惩治了她。”
谢宜笑道:“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当时在太极殿上的时候,我也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徐姑娘要谢,便谢陛下好了,都是陛下做的主。”
“还是要多谢你,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助的,尽管来找我就是了。”
徐娉婷说罢,便告辞离去。
秦茵晴看向江昭灵:“你觉得她说的话可是真的?”
江昭灵道:“真的假的我们也不知道,徐娉婷此人,确实也有些嚣张跋扈,脾气也大得很。”
秦如星道:“不过我觉得,她这样的人定然不会扯这样一个谎话来道谢的,她何时向人道过谢?”
谢宜笑沉思了一下:“若是此事为真,也该是让人查一查才对。”
若是真的有那么多人被月清霜用流言所害,不能就这样便宜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