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过年的,在人家家里哭,实在太不讲究了,也太晦气了,谁人愿意有这样的客人。
“正是,你这般,还是少上人家家里做客为好。”
谢怜被这几个人数落了一顿,脸上又白又红的,想哭又只能憋着,气得浑身都疼,没待多久,便借口有事,匆匆离去了。
仿佛是落荒而逃。
谢宜笑呷了一口茶水,而后笑了笑,多打击几次,怕是这谢怜不敢再上门来了吧,不过她要是脸皮够厚,也难说。
外院的谢瑾谢钰也在招待同龄的公子哥们,谢瑾带着几人去看藏书,谢钰则是陪着人说话,他话多有见多识广,往往将事情吹得天花乱坠,将人哄得一愣一愣的。
谢宜陵眯着眼,盯着桌子对面坐着的这个人,哦,他未来姐夫。
容辞纹丝不动,任由他盯着。
谢宜陵盯着有些累了,这才转了转眼珠子,叹了口气,趴在桌子上。
他这模样,倒是和谢宜笑有些相似,两人不是亲兄妹,但是相处的久了,也沾染了一些脾气和习性,看着就有点像了。
容辞看了他好几眼,难得的对他有了几分耐心,问他:“怎么了?”
谢宜陵哼哼了两声:“我不高兴。”
容辞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不高兴了?”
谢宜陵瞪了他一眼:“你抢我姐姐!”
容辞:“”
“怎么能说是抢呢?”他笑了一下,“你姐姐年纪到了,就要嫁人了,不是我也是别人,而且她嫁了人,也还是你姐姐,旁人怎么也抢不走的。”
“难不成你觉得你姐姐嫁了人就不是你姐姐了吧?”
“那自然不会。”就算是阿姐嫁人了,可还是他阿姐啊!
“那不是成了。”容辞哄了他两句,“将来你想你姐姐了,得了空闲就来看她就是了,都是在帝城,隔得又不远,你就当和她以前住在长宁侯府一样就成了。”
谢宜陵想了想,竟然觉得有道理。
以前谢宜笑在长宁侯府的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而且那时候谢宜笑还与他不亲,他只能是算着时间去一次,怕是惹她烦了。
到去年她病了一场之后才和他亲近了起来,那个时候他跑得可勤快了,再后来,谢宜笑就回到谢家来了。
等她出嫁了,他多跑几趟就好了。
谢宜陵这样想着,也就不再郁闷了。
“你姐姐最近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