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集的东西挺多的,还有些已经是孤本了,不过很多都是手抄本。”
谢家在帝城两百余年,而且还是名闻天下的氏族大家,书香传家,家中的藏书自然是不少的,纵使当年谢家将不少东西都献上给了新朝,可留下了不少手抄本,后面又重新收集了不少孤本。
“这屋子偶尔我大哥和二哥会来坐一下,宜陵也会来坐一坐,偶尔还在这里读书练字,还说是要成为想父亲一样学识渊博、才艺绝代之人。”
大概是时常有人打扫,屋内一尘不染,也时常有人来坐一坐,所以也有些人气。
容辞跟着她踏过了门槛,进了屋子,闻言笑道:“我也时常听人说起你父亲,说若是他活着,便是在官场上走不了多远,可他的诗画也足以名留青史。”
谢青山亡故,谁人不道一声可惜,说天妒英才,说东明少了一位诗画大家,少了一位名士。
谢宜笑也觉得可惜,不过她也看得开,毕竟人都不在了,说什么都是枉然。
于是她便道:“大概便是命运使然,现在可惜也没什么法子,不过我觉得便是我父亲走得早了,同样也能名留青史。”
“你瞧瞧这都过去十年了,在这帝城之中,说起诗画双绝谢五爷来,有谁人是不知道的,据说他的一幅画,现在在外头也能卖出不少银子。”
买得贵,证明有收藏的价值,能收藏的东西,证明这个人的名声以及画技都是很厉害的。
“你既然来了,想看看就看看吧。”
容辞嗯了一声,走过去在书册上拿下一本书,那书是前朝大家的诗词佳作,这类书册传世不少,而且大多都是手抄本,这本容家也有。
明镜让明心跑一趟,让人准备一些茶水点心送过来,谢宜笑在书案边上坐下,顺手拿了旁边画瓶里放着的一卷画作,然后打开来。
上头画着的是一幅《山溪垂钓图》,青山绿水小山溪,树木错落有致,流水潺潺,草地青青,偶尔露出石头来,画作的背景石山石头嶙峋,有树木伸出枝桠来,青天上有两朵白云悠悠。
在那小溪畔上,有一人戴着斗笠,坐在一方石头上垂钓。
看着这幅画,仿佛是听见了风过山林之声,听见了流水潺潺流去的声音。
谢青山的画作素来传神,他画出了风之感,声之音,色之美,仿佛令人身临其境。
不多时,明镜和明心送上一些吃食来,就放在临窗的木榻上的茶几上。
容辞寻了一本自己没看过的书册翻阅,自从在云中寺还俗留在家中,他便开始看这些书册,以弥补自己的不足。
虽然他在云中寺的时候也时常看书,但是寺里的书册有限,他看的也有限。
云中寺不可能花很大一笔钱买一些孤本过来,还有就是寺中的僧人需要静心修行,很多书册都是不能看的,怕是人间的繁华坏了他们的修行之心,所以在寺中更多的还是经书。
他回头见是她在看画,便走了过来,目光在画上扫过,而后笑了:“谢大人的这幅确实不错,颇有几分静心清静之意。”
他不知该如何称呼他这位未来岳丈,思来想去的,便称一声谢大人,心觉得这称呼也刚刚合适。
谢宜笑道:“许多山水画作都有一些这样的意境,不过父亲画得比旁人好许多,看着令人身临其境,我先前看过三表哥不知从何处买来的《风雨行舟图》,也是我父亲以前画的。”
“三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