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母如何了?”谢宜笑回过神来,便问了一下周氏的情况,她和周氏虽然已经撕破脸,但周氏如今这般下场,她也觉得她挺可怜的。
而且她一直纠结于要不要将顾幽的事情说出来。
若是说,又该如何圆过去,或许她比较自私,并没有为了旁人舍身的道理。
先前事关储君的事情也就算了,毕竟为了天下,为了东明的储君和将来,她但凡是有良心,便不会坐视不管,而且若是太子真的出事,怀南王上位,她将来要嫁到容家,可能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容家可是和陛下太子是一路的。
若是为了周氏将自己置身危险之中...周氏为了顾悠可是不分青红绿白地对她咒骂喊打喊杀,她还真的没有那么多的善良。
江氏叹息道:“还是和原来一样,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清醒了。”
谢宜笑对此没有评论,但却有些沉默,离开长宁侯府的时候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日子进入五月,天气也热了起来了,五月初二,年家请了媒人上门上谢家来求亲,谢宜慧应了下来,年寒生与季丹姝的亲事算是过了小定,过了明路。
容晴听闻消息的时候气得险些是掀了桌子:“谢家谢家,又是谢家,以前谢宜笑欺负母亲和我,如今连我看中的夫婿都要抢,实在是欺人太甚!”
容晴最初的时候,对年寒生是有好感的,毕竟那年寒生生得俊美又有着一股书生的文雅,气质温和风度翩翩,叫人一眼看中也是正常。
可当时她也并没有非要得到,毕竟像是年寒生这类人,虽然出色,但这帝城之中汇聚了天底下最出色的人,最不缺的,也是出色的人。
几乎每一家权贵世家都会有一两个优秀的。
若是与年家有了约定的人换做别家,她大概也就放下了,可偏偏是谢宜慧之女,再加上廖氏又去谢家闹了一场,让她丢尽了脸面,故而才更加上心,更想得到一洗前耻。
更甚至是将谢家踩在脚底下。
有人相争,便是那年公子有七分好,在她眼中也便成了九分了。
“年家简直不知好歹!”容晴气得心跳突突突的,死死地咬唇。
廖氏道:“年家确实不知好歹,怎么说你都是国公府的贵女,那谢宜慧的女儿,连谢家的贵女都不是,她可是姓季,家族里连一个为官的都没有。”
容晴赞同,心里越发的忿忿:“就是,也不知道谢家给他们灌了什么迷汤,竟然让年家舍了我娶季丹姝那小贱人。”
廖氏也觉得心中愤怒,觉得容国公夫妇不做人,为了谢家连孙女都不帮:
“若不是你祖父祖母不愿帮忙,怎么会便宜了谢家,还有你爹,也就是你爹无能,人家年家看不上他的女儿!”
“他还让我消停些,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