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冷静得下来!”容晴小脸通红,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恼怒,“我得去问个清楚,他为什么这些年都不回来,都不管我们!”
这可是她父亲,是她母亲的夫君,若非是当初他出了事,她母亲也早该顺利地嫁过去,而她就应该是景阳侯府的贵女了,怎么会被赶出来,落得今日这地步?
“他忘了!”孔氏急急道,“他那些年都忘了,若不然也不会娶了一个渔家女为妻,在外头辛辛苦苦十几年,你且听我说,不可一时冲动,误了大事,难不成你不想你母亲与他再续前缘了吗?”
“难不成你不想认你父亲了吗?”
容晴顿了顿,死死地咬住唇瓣,却没有吭声。
她当然是想认父亲的。
孔氏也怕容晴这一时冲动跑到景阳侯府去,不管不顾地将事情闹大,若是可以,她是不想将事情闹大的,毕竟廖家也还要脸,自家姑娘做出这样的事情,这传出去也是丢脸。
当然,若是万不得已,景阳侯府知道这事情之后,仍旧是不愿意让廖竹音进门,那就管不了那么多了,廖家已经这样了,管它什么名声不名声的,先得了好处再说。
孔氏道:“阿晴啊,此时你母亲被困在牢中,还等着我们去救,你可千万别冲动,我们需得从长计议才行。”
容晴深吸了一口气,心里也乱糟糟的:“那舅母你说该如何是好?”
孔氏道:“我打算带着你去约见司云朗,先告诉他你的事情,让你先私下与他相认,而后请求他出力将你母亲从牢里救出来,他便是没了记忆,但念在你的份上,肯定不会不管你母亲的。”
“等你母亲从牢里出来了,我们便让他娶你母亲,若是他不同意,我们便以此事来要挟,他但凡是还想在这帝城立足,还想与他那弟弟争世子之位,就不敢不答应的。”
说到这里,孔氏露出笑容来,觉得自己此计委实是极妙,只要捏住了这个把柄,景阳侯府是有什么敢不答应他们廖家的,到时候廖家再兴起也不是不可能的。
“当然,这威胁人的事情,还是需得小心谨慎一些,需得拿捏一个度,若不然闹得太大了,对方鱼死网破,那就不好了。”孔氏深谙此道。
容晴可不管这些,她只知道自己能与亲生父亲相认,母亲也能从牢里出来,母亲还能与父亲再续前缘,她很快就能离开这里,成为景阳侯府的姑娘,她就激动得不得了。
“那舅母,我们何时去找我父亲?”
孔氏笑道:“你不必着急,你要你愿意了,我回头便让你舅父写一封信,将司云朗请出来见面。”
“那我等舅母的消息。”容晴闻言也高兴,她为了母亲蹲守过这个人,但是也没说上几句话,眼下终于是能坐下来好好说说话了。
他可是她的父亲,又与她分别了这么多年,日后肯定会心疼她的,想到这里,她忽然又想到了司四月,那是司云朗的女儿,据说只比她小了两岁,可这些年一直都在父亲身边长大,尽得父亲的疼爱关怀。
容晴想到这里的时候,心思似乎瞬间与母亲同步,对石氏那母子几人生出了恨意,觉得她们抢走了她的东西。
“舅母,你可知道那司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