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伤的是怎么样?
可草原王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叹息了一声,狠瞪了那绿衣姑娘一眼,一脸恳切地道:
“是小女不懂事,害得十七皇子受了伤。”
“哎。”
皇上摆摆手,道:“都是些年轻人,打打闹闹,受这些小伤,不足挂齿。”
草原王仍是一脸愧色,招呼了那绿衣姑娘,呵斥道:
“阿箬,皇上大谅,饶了你的不敬之过,还不快去和十七皇子道歉!”
那让草原王叫做阿箬的女子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的挪着步子,转身进了营帐。
虽说是去道歉。
但她瞧着可是副气不顺的模样。
呼延洪烨看婴浅皱眉,低声解释道:
“阿箬是我王妹,素来受父王宠爱,娇张惯了。早上瞧见十七皇子,也不知是怎着,硬是要和他比骑马,她平日马术不错,方才却险些出了事,幸好得了十七皇子相救。”
“哦?”婴浅扬起眉,眼底冷意更甚,“也就是说,我皇弟因救她受了伤,她却连一句歉,都不愿道,是吧?”
“这”
呼延洪烨苦笑一声,颇有些尴尬。
阿箬骄纵惯了。
就是被帮过,也不愿跟夏侯璟低头。
就是有些愧意。
被草原王一训斥,也都散了个干净,只剩下满心的不愿意。
呼延洪烨也算清楚婴浅的性子,看她冷着脸,便知晓了她的心意,忙道:
“婴浅,阿箬不只是我王妹,还颇受父王宠爱,乃皇上册封的郡主,你可万万莫要冲动!”
“我心里有数。”
婴浅面上冷色不减。
等着皇上跟草原王一离开,太子立刻转身,进了营帐。
“阿箬郡主。”
他对着阿箬颇为热情。
但阿箬站在床榻前,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你什么意思?”
她叉着腰,怒声道:“我是来和你道歉不假,但是因为父王吩咐,才过来的!我可没求着你救我,你有什么好神气的?”
阿箬声音不小。
连站在营帐门口的众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夏侯璟靠坐在榻上,任她吼叫,仍是一脸淡漠,道:
“我并无大碍,不劳郡主费心了。”
“你以为我愿意费心啊!”
阿箬在草原上,素来都是众星捧月,哪遇见过夏侯璟这般冷淡的。
光看他这副态度,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该是离开的。
但余光瞄着夏侯璟俊美的脸,却怎么都迈不开步子。
阿箬哪见过如他一般的男子。
比草原上的星星,还要来的出众夺目。
她当然忍不住,想要凑近些。
可夏侯璟,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实在是让她不满的很。
“公主既是不情愿,也可不来道歉。”
阿箬正盯着夏侯璟,耳边却忽然传来陌生女子的声音,她当即皱了眉,回头望去,只见个模样有些熟悉的女子,正站在不远处。
这好像,是个公主?
阿箬自然是不在意,冷哼一声,道:
“我在跟他说话,有你什么事儿?”
“我关心我的皇弟,又有你什么事儿?”
一个娇蛮的小丫头罢了,婴浅当然是不怵她。
径自走到夏侯璟身边,上下打量他一圈,皱眉道:
“怎还这般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