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意和感激。
都是纯粹到不掺丝毫杂质。
米迦尔被那笑容晃了眼。
一时竟有些心跳加快。
有火热的燥意,划过四肢百骸。
最后汇聚到了胸口。
他回望着婴浅,然后用力握紧了她的手腕。
“这并非谎言或者袒护,你本就如此,年轻的女士。”
婴浅还来不及回话。
红帽子再次开口,顶着满脸的好奇问:
“你叫年轻的女士吗?名字又长又奇怪呢!”
“不。”婴浅顿时面无表情。“没有人会叫这种名字,除非他爹妈疯了。”
“疯了?”
戴着黄色帽子的矮人歪着头,也跟着问;“是像米迦尔的后妈那样吗?”
婴浅的耳中,捕捉到了一个模糊的措辞。
她立刻瞪大了眼。
“你说什么?米迦尔的后后妈?”
“是啊。”黄帽子的头更歪了,几乎就要倒立和她讲话,“就是那个在王宫里养男宠,每天只做那些没羞没臊的事儿,荒淫无度的女王陛下。”
真奇怪。
他说的每一个字。
婴浅都认识。
但组合在一起,却怎么都听不懂。
养男宠?
谁是男宠?
小香香吗?
它确实是个公的,可它只是一只狗!
没羞没臊?
她每天起早贪黑的工作,就换来这种评价?
荒淫无度就他娘的更离谱了。
婴浅连爱德华的脸,都记不清。
她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解释:
“不,根本没有这回事!”
“真的吗?”
红帽子眨巴着眼睛,“可我们是偷听那些来森林里的人说的,他们都这么说!”
“假的!胡扯!都是瞎掰!”
婴浅生怕米迦尔真的信了,连忙否认三连。
开玩笑。
米迦尔的好感度,已经少的可怜了。
要是因为听了这番话。
再继续掉。
呵。
她这么辛苦,都是白忙。
“但”
红帽子还想说些什么。
婴浅举起半块面包,一把塞进他的嘴里。
顿时。
世界安静了。
婴浅长出了一口气。
然后面向米迦尔,一脸诚恳地道:
“王子殿下,我不知道您为何离开王宫,但那些谣言都是虚构,女王陛下非常想念您!而且每天都很辛苦的在工作!”
米迦尔在认真听着婴浅讲话。
只是眼底最深处,却藏着一抹极淡的笑意。
看着她焦急解释的模样。
他捏了捏婴浅的手腕,问:
“那男宠”
“不不不!”婴浅连忙摇头,“爱德华,他并非是男宠,只不过是新去王宫的随侍罢了。女王陛下的心,一直都在您的身上啊王子殿下!”
反正也是披着马甲。
怎么夸自己都不害羞。
婴浅都想着,要不要再干脆编点什么:
女王陛下病重昏倒,睡梦当中还呼喊着王子的名讳,之类的戏码。
但一想。
还是算了。
她和米迦尔,还真没好到那种程度。
婴浅紧紧注视着他的神情,轻着嗓子,小声建议道:
“王子殿下,女王真的很想念您,可能你们之前有了些误会,但您真的不打算回去吗?也许女王陛下,是可以解释那些谣言的。您可是女王陛下,最为重要的人啊。她是如此在意着您!”
浓长的睫羽微微一颤。
米迦尔叹息一声,眉宇之间,划过一抹思索之色。
他似是想要说些什么。
但却被红帽子,扯着嗓子的尖叫打断。
“不可以!米迦尔回去之后,会被坏王后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