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浅回过神来,拍了拍沈宴的肩,笑道:
“无需为我担心,你师尊超勇的!”
沈宴张了张嘴。
本还有话想和婴浅说。
但纳兰月,却在此时开了口。
“当真无事了?”
他的声音一响起。
沈宴的眸光,也在瞬间变得无比阴沉。
但他立刻反应过来,又将脸埋在婴浅的怀中,藏住了面上的神情。
“不信出去打过?”
婴浅轻笑一声,正要召出佩剑,就被秦清琅瞪了一眼。
“还打?你是真不想要你的小命了?!”
他语气颇重。
面上的神情也不算好看。
那副模样,叫蓝图都缩了缩脖子,生怕吭出一声,也被秦清琅训上两句。
“掌门师兄”
婴浅顿时软了气势,指尖捏弄着沈宴的黑发,她小声嘀咕:
“不过是场意外,无需计较的。”
“都被捅了一剑还算意外?”
秦清琅面色愈沉,本还想要教训她两句,但见婴浅苍白的面色,到底有些于心不忍。
仙剑造成的伤,可并非小事。
婴浅虽瞧着不以为意。
但吃下的苦头。
怕是只有她自己才知晓了。
秦清琅眉皱的更紧,将目光投向纳兰月,他寒声道:
“同门之间,闹出这么大的意外,难道还能算是小事?是不是没了半条命,也仍算小打小闹?”
“是我一时疏忽。”
纳兰月退过一步,道:
“我甘愿受罚。”
“什么罚不罚的?”婴浅重重叹了口气,抬眸去望秦清琅,道:“切磋而已,哪里还能没有意外了?这一次纳兰月胜了,下一次”
“你还想有下一次?”
秦清琅打断婴浅的话,又瞪过去一眼。
“你以为,我只罚纳兰师弟吗?你也一样!”
“什么?!”
婴浅瞬间惊了。
她连忙推开沈宴,起身就要去和秦清琅理论。
遭了无妄之灾,也就罢了。
但这责罚,指不定又是什么麻烦的活儿。
她才不想去做!
但任凭婴浅怎么闹腾不情愿。
秦清琅心意已定。
自是不容她有所辩驳。
吩咐蓝图再次为婴浅号了脉,确定她没什么大碍,秦清琅才暂且离去。
只留下一个满脸写着崩溃的婴浅。
纳兰月也未多留。
临别前。
他深深望了婴浅一眼,似是有话要说,但沉默半晌,到底还是一言未发。
等他离去。
蓝图在桌上见了一白玉瓷瓶。
纳兰月离开前,桌上可没有什么瓷瓶。
他打开瓷瓶,送到鼻前嗅了嗅,闻得那药香气,连眼睛都是一亮。
“倒是个好东西!”
蓝图忙不迭的将瓷瓶送到婴浅面前,道:
“方才三师兄留下的,有固本培元之用的丹药,你快服下”
“服什么呀?”
婴浅吸了吸鼻子。
一脸丧气的缩在床脚,喃喃道:
“我的心已经死了。”
“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蓝图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从瓷瓶倒出一粒丹药。
他正要喂给婴浅,就见一只小手忽然伸过,从他的掌心,拿走了丹药。
“我来。”
沈宴坐在床边,将丹药送到婴浅的唇边。
“师尊,吃药吧。”
他眨着纯净无垢的黑眸。
那副乖巧懂事模样。
勉强安抚了婴浅几分。
她本想接下丹药,但沈宴已经将药,送到了她的唇边。
婴浅只能张嘴。
任凭沈宴将丹药,送入到她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