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高兴着呢!”
沈宴没再问下去。
侧过视线,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
他们正说着话。
忽有一阵脚步声传来。
婴浅皱起眉,灵力暗藏,却见一角骨铠露于视线。
那领头者从不远处的骨山后走出,遥遥往着他们,用那副无波无澜的嗓音,道:
“你们,可以离开。”
他也不等婴浅回话,直接转了身,道:
“从这里走。”
这应该是要带路的意思。
婴浅跟过去,很是热情地问:
“你的那个主人呢?他死了吗?”
领头者脚步一顿。
目光有短暂的飘忽,但又很快恢复了镇定。
“没有。”
他回的认真。
还怕婴浅不信似的,又补了句:
“主人并无大碍。”
“并不大碍?”婴浅眯起眼,语气陡然转冷,“也就是说,我真的伤了他?只有这种程度的话,你还是劝他搬个家吧。”
这鬼地方,婴浅是记住了。
等她恢复的。
定会回来。
找那个蒙面人,好生聊上一聊!
这种幼童程度的暗示,对领头者来说,还是太过复杂一些。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又道:
“这里的人,无法越过界限,你们可以。”
领头者还是难得说这些话。
且还透露出了不少信息。
婴浅对此地,早有了不少的好奇,便跟着问了句:
“为何不能?”
“这里是交界。”
交界?
婴浅皱起眉。
总觉得这所谓的交界,并非有那么简单。
然她再问。
领头者却不肯再说了。
他将婴浅和沈宴带到了最大的那座骨山前,指着一处不起眼的缝隙,道:
“从这里走。”
婴浅没急着离去,而是一脸和善,非常礼貌地询问了句:
“我以后可还能再来这里,找你家主人叙个旧?”
“此地已等到主人。”领头者摇了摇头,道:“除非他允。”
“最后一个问题,这里是天然形成的,还是被谁”
婴浅的话还未说完。
领头者已经退后。
他走的飞快。
一转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视线当中。
“这么急。”
婴浅摸着下巴,眼底闪过一丝恍然。
“也就是说,并未是天然形成,而是某个大能者的手笔了?”
领头者还是太嫩了点。
就是不回话。
从他的种种反应,婴浅也能窥见不少内容。
“走。”
婴浅随手丢了一件信物出去,向着沈宴露出一抹飞扬的笑。
“师尊带你回家了!”
她心情好了不少。
眉宇间的神情,又恢复了如从前般的随性。
沈宴也是勾起唇角。
只是投向婴浅的目光当中,多了不少泛起的涟漪。
他道:
“是,师尊。”
这一路并不难走。
等重新回到了地面,婴浅休息了片刻,灵力依旧衰败,仍不够御剑飞回清衡山。
她呆站了一会儿。
颇觉风冷。
沈宴似是察觉到了什么。
召出了佩剑,走到婴浅身侧,一脸诚恳地道:
“师尊,我灵力增了不少,一时难控,不知可否请师尊,陪我一同御剑?”
他忽然开口。
正解了婴浅的燃眉之急。
她立刻做出一副思索的神情,然后勉为其难地点点头。
“那行吧!”
沈宴眼神一柔。
站在飞剑上,他借着灵力不稳的由头,轻轻拽住了婴浅的手腕。
这一路。
他们都很是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