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婴浅忽然跑过来,不仅羞辱我,还将司音阁毁成这个样子!”
在云英的尖叫声中。
纳兰月缓缓上前一步。
他紧盯着婴浅。
眼神锐利。
似蕴着刀锋一般的冷茫。
婴浅的唇角,却仍噙着一抹懒散的笑。
好似感觉不到身周萦起的肃然。
她摸出酒壶。
耸拉着眼。
狠狠喝了一大口。
烈酒入了喉咙。
烧开了一路的痛快。
婴浅吐出一口带着酒香的气息,扬眉对着纳兰月一笑。
赤红涌动。
她未束起的墨发随风飞舞。
和艳丽的绯色交织。
成了一道最为出众的
无边盛景。
沈宴站在云端。
遥遥望着婴浅的身影。
只觉心里眼里,都仿被她填满了一般,再容不下其他人。
“师兄,你快帮我教训一下她!”
云英抹着眼泪。
尖叫声仍不休止。
“她就是嫉妒师兄你照顾我,所以才故意欺负我的,师兄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她顶着一颗光头,还有张淤紫红肿,已看不出人样的脸。
哭的悲痛万分。
却又在见到纳兰月同婴浅之间的距离。
越发近了时。
在眼底悄悄闪过一丝喜色。
任凭婴浅嚣张得意。
又如何?
云英撇了撇嘴,神情怨毒,又带了一丝丝扭曲的欣喜。
只要纳兰月还站在她的一边。
婴浅这辈子。
都只能被她压住一头。
永远都不能翻身!
眼看纳兰月距离婴浅越来越近。
沈宴皱起眉。
他正欲动身去往婴浅身边。
却被她先一步,发现了意图。
一个眼神阻下了沈宴。
婴浅剑锋一甩。
剑鸣清脆。
仿已迫不及待。
要同纳兰月一战!
“为何?”
纳兰月在距婴浅三步时,停下了脚步。
他面沉如水。
眸底更仿是生起了一场雷暴。
那副模样。
让云英都不敢再开口。
婴浅却不怕他。
眼眸微眯。
懒洋洋地吐出了四字真言。
“老子愿意,干你屁事,要打就打,少他娘的废话!”
她向来不客气。
嗓音大。
语气凶。
全然不把纳兰月放在眼里。
但若换成平时。
听了婴浅这般粗鲁言辞。
又见云英被打成如此惨兮兮的凄凉模样。
纳兰月怕不是早拔出了剑。
但今日不知为何。
婴浅都防备了半天。
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
沉默半晌后。
纳兰月哑声道;
“你强行动用灵力,经脉有损,此时还未恢复,为何宁可服用禁药,也要如此?”
他垂着眼。
遮下眼底复杂的神情。
然握着剑柄的掌上。
已有青筋绷起。
婴浅一愣,不明纳兰月的意思,只道:
“你说这些做什么?又不是我想的,你到底打不打了?”
她纳闷的很。
云英都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德行了。
纳兰月却不急动手。
反而在这里和婴浅讲起了大道理?
他怕不是脑子出了什么毛病吧?
不只是婴浅。
云英也瞪大了眼,喃喃着问:
“三师兄,你在说什么呢?是婴浅伤的我,你同她说这些做什么?为何不教训她?”
她声泪俱下。
若不看脸。
也要听的人心都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