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定回答:“没什么不敢的。你就说你想怎么试吧?”
鬼蜉眯下眼睛:“不需比拼武道和神通。你若能熬过我的几个小手段而不崩溃大哭、跪地求饶,就算你赢。”
我点点头:“没问题。我若赢了你必须按我说的做,你可敢么?”
一直神色平静、偶而还露出浅浅微笑的鬼蜉,眸子里忽然迸射出几缕寒光:“可以!等你先赢了我再说吧!”
说完,鬼蜉抬起双手、掌心向对,做个诡异的动作,最后猛地朝我头上罩下来,同时冷笑道:“你先尝尝刮骨剔肉的滋味!”
刹那间,我仿佛被定住了似的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好像有把利刃插进了我的右肋,在肋骨缝中刮来剔去。
钢刀的冰凉感和刮骨剔肉的剧烈疼痛让我差点叫出声来。
想到刚才的赌约,我忙咬紧牙关、强忍着默不作声。
腰间的钢刀继续剔刮着,刀刃与骨头摩擦所发出的吱吱啦啦的钝响,让我毛骨悚然、极为难受。
我干脆闭上眼睛、试图元神出窍,借以躲避酷刑的折磨。
奈何不知鬼蜉使的是什么法术,我不仅无法元神出窍,连造物主赐给万物生灵的临终关怀也享受不到--剧痛没带来昏迷,反而让我更加清醒!
右边的肋骨很快被剔刮一遍,冰冷的刀刃很快出现在左侧的肋骨间。
我依旧闭着眼睛、咬紧牙关,不许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几分钟后,耳边忽然传来鬼蜉的声音:“不错嘛,是挺硬气的!不过这才刚刚开始而已!”
话音一落,我感到有把钢刀贴到我的后颈处,慢慢破皮入肉、切到颈椎骨上,继而贴着脊椎骨往下剔刮!
无比的疼痛让我冷汗淋漓,额上的汗珠子直往下淌。
行刑的鬼刀很歹毒,在刮到脊椎骨间的关节骨缝时,它还特意斜着往里剜一下,只怕剔不干净似的。
那种深入骨髓的剧痛让我差点忍耐不住、叫出声来。
好在我瞬间想到了聂凌霜。
当初聂凌霜在石闸崖时,数支利箭穿身而过,长长的箭镞糊满了鲜血,但她犹如天神般岿然不动、神色如常,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我杨景先是个男人,不能连霜儿都不如!再者,如果我熬不住鬼蜉的这些小手段,接下来必然处处被动、再无转机!甚至会被鬼蜉踩在脚下、任其驱使!”
“不行,绝对不行!我杨景先必须像霜儿那样,宁可站着死,决不跪着活!”
想到这,强大的精神意念让我不但没叫疼叫苦,反而挺直了身体!
几分钟后,鬼蜉再次开口:“骨头是挺硬的!但这只是剔骨之刑,我再叫你尝尝天道之刑的滋味!”
话音一落,刮骨剔肉的钢刀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我仿佛被扔到了烈日当头的沙漠里。
脚下是滚烫的沙砾,头上是炽热的太阳,吸入喉咙的空气都好像带火一般。
身上的水分迅速蒸发,我感到口渴难奈……
刚刚忍过酷热干渴的折磨,眼前突然一白,我又仿佛被光着身体丢到茫茫雪地上,凛冽刺骨的寒风刮得我瑟瑟发抖个不停。
温度继续下降,我甚至感到血液被冻得停止了循环!
“原来所谓的天道之刑,估计就是冷热的折磨!”
我冷哼一声,坚决不低头、不求饶。
又熬了不知多长时间,耳边传来鬼蜉的笑声:“挺冷的吧?别紧张,我帮你找个暖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