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锣一敲,裁判宣布秦昭和县主一组获胜。
秦昭和安平县主得了彩头,秦昭欢喜,还要再来一轮,安平县主却毫无喜色,丢下他们自己玩儿,她回看台上看球去了。
安平县主原本对秦家几位公子寄以厚望,这会儿却再没兴致。
她自小爱舞枪弄棒,自然也想寻个武功高强,能与她骑马比剑的夫君,可因是郡主之女,不能随意从军中拉个莽夫来配,能选的就只有国公府和几个侯府的公子,而这些贵公子大多是读书人,唯有平南侯府武学传家,她想着或许这家的公子自小随父看兵书练骑射,不是绣花枕头。
谁知也没好到哪儿去,秦昭就是个银样镴枪头,打马球时既不知布局,也没点果断,还不如她呢!对面那秦宿还好些,可他是侯府二房,又不袭爵,她母亲自不会考虑他。
那边厢,秋昙见安平县主回到看台上,脸色不大好,想着她必是对秦昭不满意,若自己能为秦煜争取机会,让他在县主面前表现一下,秦煜到时还不得狠狠赏赐她?
思及此,秋昙大着胆子去到县主面前,向她行礼。
与安平县主隔着张桌子的周氏神色微变,打眼看过来。
“县主,我家主子看您马球场上英姿飒爽更胜男儿,十分仰慕,特让奴婢代他问候您,”秋昙含笑道。
只有主动出击才能俘获姑娘家的芳心,秦煜那个闷葫芦不做声,她来替他说。
安平县主偏头望向与她隔着两张桌的秦煜,见他鼻头高挺,侧脸轮廓深邃,颇具男子气概,她不由勾了勾唇角。
“我们二爷还说因腿脚不便不能与县主打马球,心里很遗憾,若是能与县主比一场射箭,便圆满了,”秋昙又道。
“这有什么难的,我来同你们夫人提,”安平县主爽快答应。
“多谢县主,”秋昙又向她一礼。她记得头回到听风院便见秦煜在射箭,箭箭直中靶心,只要给个机会表现,还不令她刮目相看?
这时场上忽响起一阵惊呼,秋昙循声望去,便见秦昭摔在马下,身边秦宿和秦淑云两个正拉他。
周氏慌得顾不上仪态,急急跑下看台,“我的儿,怎么好好的就摔了,来人,快去请大夫!”
周氏及其奴婢簇拥着下去搀人,林氏和郡主出于礼数不得不起身跟去,安平县主、秦煜和二房几个兄弟却都坐着不动,因秦昭并非坠马,不过是下马时没踩稳脚蹬,摔下来罢了,顶多擦破点儿皮。
果然,秦昭自个儿就站了起来,这时,一着豆绿色春衫的婢子疾跑上去,给他揉膝盖拍衣裳,十分殷勤。
这不是春杏么?
秋昙想着,春杏果然是想当秦昭的通房想疯了,他身边好几个丫鬟给他收拾呢,用得着她一个伺候夫人的?
秋昙随后向县主行了一礼,走回秦煜身边,面上是掩不住的欢喜,“二爷,我又帮了您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