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关心这个。”
高义却摆了摆手,而是有些疲惫的望着天花板:“今天碰上维乐,我想了很多事,也想通了很多事,我……”
“可能知道录音带后半段的内容了。”
小笛身形一滞,俄而有些惊异的伸过来脑袋:“你知道了?!”
它可是跟高义一块见过收藏家,知道那个录音带宝贵程度的,执行局再三下了封口令的东西,现在竟然被高义破译出来了?
“不是。”
高义斜了它一眼:“知道的只是内容,但不是具体的内容。”
他昂起头,再度看向了天花板上色彩斑斓的冰晶吊灯:“收藏家说,那是唯一的目击。”
“简未澜说,正义已经死在了那场风暴之中。”
“陶处长说,一切争斗的源泉,除了登神的钥匙,便是[正义]。”
“维乐上门提醒了我,我对这件事的探索,已经到一个突破的阶段了。”
高义看向小笛:“那么综合我提供的信息,你来猜猜看,录音带剩下至关重要的半段,会是什么内容?”
小笛思索了一会儿,还是没转过弯来。
高义取出了[愚者],将白玫瑰夹在指尖,有些出神:“简未澜证明了技艺可以通过自主意识剥离,否定了只有死亡才会掉落的可能。”
“那么你想,正义,一个适配[正义]的正面人物,在遭遇不可抗力濒死之前,他会如何选择处理自己的‘身后事’?”
这回小笛明白了。
“小高,你的意思是……”
小笛语气起伏:“[正义]的下落?!”
“没错。”
高义点头:“既然已经确定了先前录音带中出现的年轻人声是正义,那么由此可以得出,当时记录的那个录音带,必然携带在他的身上。”
“而遭遇不测,退而求其次的他,必然会通过这唯一手段,将自己的技艺藏在什么地方,并通过某种加密方式,将线索记录下来。”
小笛也是茅塞顿开,一拍手:“‘我是正义,当你听到我这句话时,我已经死了,但我将自己的真正财富藏在了大山深处,想要,就来拿吧。’——应该就类似于这样一段!”
高义直接无视了小笛槽点满满的话,继续分析道:“显然,执行局的人很早就想到了这点,只可惜录音带流落民间,兜兜转转不停,最近才落到收藏家手中。”
“而破译那段加密,也需要时间,收藏家最近依然在用录音带与失乐园的人谈判,显然证明了其价值所在,换句话说,[正义]到目前为止,有很大概率没有被任何一人掌握……”
高义摸着下巴,喃喃自语。
如果真是这样,那再好不过了。
自己只要紧盯风向,在该出手的时候想方设法的夺走[正义],将它与[愚者]一并锁在系统库存里,是否就算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当今局面的压力?
不会有人两种技艺加身。
登神之人,也不可能出现,整个世界依旧会如今天一样,虽然暗流涌动,却依旧云卷云舒……
“好些天没联系了。”
高义从沙发靠背上直起身子,朝小笛招了招:“是该聊聊救张朝先的事了。”
小笛将脑袋由警笛变成座机电话,自动拨号,向着此时东海另一端的某个接口打去。
叮铃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