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出走的五六年,肯定是吃了不少苦,你娘能够救回来,我想也肯定有你的缘故。”
“怎么现在娘亲救回来了,反倒无动于衷了呢?”
刘彦昌说到这,鼓舞打气道:
“不管是发生了什么事,爹娘都在,母子哪有隔夜仇,快去向你娘认错。”
刘彦昌看着依旧默然无语的风席染,怒其不争的指了指他。
干脆生拉硬拽的带着风席染向里屋走去。
杨婵看着走进来的刘彦昌父子,不语,屋内气氛一下子生硬尴尬起来。
刘彦昌赶紧打着圆场,对杨婵笑道:
“三圣母,当年我们一家一别就是二十多年。
“今天我们一家三口终于团聚,是个值得纪念的好日子,我先去买一些上好的酒菜,今晚我们好生庆祝一下。”
刘彦昌说完,就对风席染使了一个眼神,然后,迈着轻快的脚步出了门。
霎时间。
整个屋子都寂静下来。
“娘”风席染刚开口,就被杨婵打断道:
“陛下,民妇可不敢让堂堂天帝称呼我为娘,陛下多礼了,还是从哪来的,回哪去吧。”
风席染突然躬身行礼,道:
“现在在您面前的,不是成为天帝的刘沉香,单纯只是杨婵刘彦昌之子刘沉香。”
“娘,我错了。”
这一声认错,是风席染愧对这具身体的生养之恩。
哪怕对于三圣母杨婵的事,藏有后手。
但是,身为人子,这么苛刻对待自家母亲,错了就是错了。
他现在就像当初曾对敖听心说过的话那样,挨打站直,犯错认罚。
杨婵听着风席染这句认错的话,面色一滞,不知过了多久。
杨婵幽幽道:“曾今,你是我的软肋,更是我被压在华山底下的支柱。”
“现在”杨婵语气一顿,缓缓道:
“就当做我十月怀胎的儿子,一出生就死在了华山脚下。”
风席染一听,就知道他这个亲儿子,把自家母亲伤的太深了,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不由露出苦笑。
以目前的结果来看,他的行为可以算得上是六亲不认的典范。
但是,他心中没有一丝悔意,如果再重来一次,他依旧会这样做。
不仅仅是为了维护天条根本不被破坏,从而导致天道崩塌。
更是为了心中一个鲜为人知的想法。
傍晚。
饭桌前,哪怕刘彦昌频频举杯,活跃气氛。
可餐桌上依旧透着古怪的氛围,吃完这顿不咸不淡,一家三口初次的团圆饭后。
杨婵持续对风席染冷暴力,刘彦昌对此只能发出一阵阵的叹息。
实在不知道这对母子发生什么事,问三圣母亦或者风席染,也都闭口不言。
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接着,风席染就对刘彦昌说,身上还有事要处理,过后有时间再来探望。
刘彦昌见风席染顺势提出离去的借口。
再瞧着屋内气氛。
能怎么办,只能无奈摆了摆手,示意风席染,还使了一个安心的眼神。
表示他会继续劝杨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