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戏腔转换为大家熟悉的流行唱法,众人也都开始沉思。
众人皆知沈青山的戏曲少班主身份,那这首歌,是少班主唱的自己么?
短短几句话,一个戏子伶人的形象便悄然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他在高台独舞,在高台歌唱。
台下,是一片的欣然叫好声。
但这出戏结束之后,台下的那些喧嚣却也悄然结束。
看客们纷纷离场,仅只留下他一人在镜前顾影自怜。
这个戏子,显然已经是痴了,痴进了戏里。
这个戏子,分不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是戏了。
“惯将喜怒哀乐都融入粉末。”
“陈词唱穿又如何?”
“白骨清灰皆我。”
“乱世浮萍忍看烽火染山河。”
“位卑未敢忘忧国。”
“哪怕无人知我。”
中间那段戏腔,被挪到了开头。
这里依旧是流唱,但是唱到这里的沈飞白,音调陡然上升,却依旧淡淡。
观众们明白了,这唱的是一位,他们不知道的戏子。
但是淡淡声音中的那股悲凉,却仿佛在一瞬间烙印在了所有人的心中。
一瞬间,开头那场说唱所带来的兴奋的荷尔蒙在此刻陡然转变。
大家看着舞台上唱的浑然忘我的沈飞白,皆都不知道为何,心中仿佛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
一行清泪,悄然从部分观众眼角滑落。
“太好哭了,真的,太好哭了。”
“妥妥金曲级别的演唱啊,我愿称今晚的比赛为少班主个人演唱会。”
“之前那首说唱,让我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却不想是为了现在的伤心做铺垫而已。”
“画面感太强了,真的,太强了。”
“……”
此刻,间奏响起。
沈飞白双手大开,摆出一武生独特姿势。
一道身着白衣,水袖翻飞恍若谪仙世的身影自通道内飘然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