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宇露出为难之色:“这可不好办啊,兄弟你也知道,那镇抚司是什么地方……。”
左崇明摇头道:“不是重要位置,就是去屠宰场当个帮工。”
“额……”
高宇脸色一僵。
就这?
他还以为是啥大事呢,敢情就安排个帮工。
瞅见对方促狭的眼神,他不由翻了个白眼,知道自己的小算盘打不响了。
这种小忙顶多算个顺水人情,提升点好感而已。
“好说。”
高宇看到桌上的纸笔,顿时幡然醒悟。
自己竟然从头到尾被对方吃的死死的。
草!
果然不好对付。
这小子年龄也不大,脑子是怎么长得?简直就怪胎!
——
——
群山之中,峡谷官道。
由数辆马车组成的商队,徐徐从中穿过。
吱呀!
窗户被嫩白的小手推开。
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吱呀声,窗户处露出一张眉眼如画,风情万种的妩媚女子。
驾车的老妪闻声转头,恭敬地问道:“圣女可有吩咐?”
“透透气而已。”
欧阳玉倚在窗边,秀气的眉毛微微皱着,惆怅的眺望着远方。
好一会儿,她默默收回目光,看着桌上几枚铜钱,心里喃喃叹息:“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其实连教中的人都不知道,她是精通卜算之法的。
刚刚她心血来潮,为此行之事卜了一卦。
卦象显示——西南不利,事有蹉跎!
而她们所去的平安县,恰就在西南方向。
这说明她们此番前去,定会遭遇波折,想要办的事情,最终也会功亏一篑。
“再试试。”
欧阳玉迟疑片刻,纤手拂过桌面,转而再度掷出铜钱。
叮,叮当!
三枚铜钱滴溜溜转动。
一枚铜钱被马车颠簸跳起,无巧不巧的跳进小盘中,贴着茶壶竖了起来。
“这……”
欧阳玉看到这副卦象,脸色顿时铁青:“福祸相依,一线生机?”
她这次卜算的是自己的安危,没想到结果更恶劣。
欧阳玉定定的看着卦象,顿感一阵迷惑:“茶壶,瓷碟代表什么?”
以铜钱掷出的卦象,并不只有一种解释,只能粗略看出吉凶大概而已。
若要更细致的解卦,就必须用其他东西了。
欧阳玉拿出由九根玉片组成的玉简,甩手将之展开,咬破指尖在上面写出一个‘生’字。
嗡……。
却见玉简上的血字陡然一震,迸现出柔和的红光。
仅是一刹之间,光芒尽数敛起。
血字渐渐溶解化开,好似有一支无形的毛笔,蘸着朱砂作画一般。
仅仅几息的时间,‘生’字便溶成一副模糊的,鬼气森然,怨气浓郁的山水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