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大数百斤的野猪,重重的砸在地上,哀嚎着将脑袋往地上拱,瑟瑟发抖不敢乱动。
众人不由皱了皱眉,面面相觑满是不解,搞不清楚这季长云在卖什么药。
就在这时,面具人懒洋洋的道:“雷公,他们压力大,给他们泄泄火。”
“你,你要做什么?”
这名家主见到野猪,骤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不顾一切的挣扎起来:“我告诉你,你别胡来!”
齐思宇皱眉, 苦笑着劝道“季教主,是不是有点过了?大家都是朋友……”
“朋友?”
面具人撇嘴:“本教主一开始确实把你们当朋友,可问题在于……本教主给你们脸,你们不要啊。”
“不,不要……呜呜……咕噜!”
家主的挣扎骤然僵滞,痛苦的捂着心腹倒在地上。
仅是几息的功夫, 便见他的皮肤肉眼可见的泛起赤红,呼吸逐渐变得粗重。
再然后,他便在众目睽睽之下,仿若发清的野兽般,骤然撕烂了身上的衣服,朝野猪扑过去。
“嗷嗷嗷啊……”
野猪凄厉且高昂的惨叫,霎时间响彻山巅。
袅袅回音传递良久,如涟漪般久久不曾散去。
众人下意识打了个哆嗦,脸色由铁青转向惨白,再看这面具人时,俨然已经带着几分惊惧。
他们忽然想起来,莲生教是一个发展了数百年,武朝都没能剿灭的势力。
纵然莲生教遭遇重创,可依旧不容小觑。
季长云凭区区归元境实力,便能坐稳这教主之位,势必不是什么普通人。
更何况,这家伙不久之前,还曾让左重明吃了亏……。
“诸位……”
面具人抖了抖袖子,啧啧打量着中间这一人一兽,意味深长的道:“都看我干什么,看戏啊。”
“……”
众人默然低头,看着这不忍直视的,荒谬中又透着怪异的场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们刚刚不是没想过,一拥而上的弄死季长云。
可问题在于,这家伙既然敢来,能没有后手吗?
如果杀不死这货,反而被他逃了,那后果……。
从眼下这副场面来看,后果绝对是他们承担不起的。
他们本人可能不怕,但妻儿家眷,宗亲弟子呢?
莲生教或许高手损失很多,可底层的信徒数量却不可数计,季长云要玩阴招,简直太容易了。
半个时辰后。
兴致索然的面具人,才随意弹出一道真元,将地上一人一兽的小命抹去。
“接下来,谈正事吧。”
面具人轻声说道:“咱们撤离熙云府容易,届时却不得不面临一个问题——朝廷。”
有人皱眉反驳:“季教主此言差矣,朝廷是莲生教的敌人,可不是我们的敌人。”
“真的?”
面具人笑出声:“你们不会不知道,侠以武乱禁这句话吧?真以为朝廷对武林势力有好感?”
众人略有色变,不由想起了左重明,以及此人的所作所为。
面具人幽幽提醒:“其他地方咱不好说,但丛云府刚被蛮人肆虐过,又没有武林势力存在。”
“你们觉得,朝廷收复了丛云府之后,还会给你们休养生息,重新变成地头蛇的时间吗?”
这话可太诛心了。
这些势力哪怕回到丛云府,也需要时间休养生息。
但朝廷可不会等他们恢复,且朝廷家大业大的,定然会趁机占据各行各业,堵死他们的生路。
就像,就像左重明的手段一样,打的半身不遂,高位截瘫,却又恰到好处的给他们留口气。
念及至此,众人的脸色不禁黯然,甚至于有些绝望了。
“咳咳!”
刘贺轻咳一声,笑吟吟的问道:“季教主既出此言,想必已有锦囊妙计了吧?”
面具人笑了笑,转过身远眺着壮阔的山景:“唯一破局之法,就是抢时间,说白了就是弄钱。”
“只要你们有足够的钱,就能快速的重建山门,招收弟子,雇人开发产业,建立商道坊市……。”
大家听到这话,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尼玛的,谁他么不知道这个办法啊?
关键就在于,怎么才能弄到钱呢?
“那么,季教主。”
刘贺做出一副讨教的姿态:“敢问这钱从何来?”
面具人回答:“照葫芦画瓢。”
“何解?”齐思宇不解。
面具人指了指熙云府城方向,沉声说道:“左重明怎么做,咱们学着做就行。”
众人顿时懵逼:“啊?”
面具人冷冽一笑:“你们真以为左重明那么好心,帮极西那群秃驴搞发展,搞开发?”
“他那是好心吗?呸,他明明是馋南疆荒域的资源,低价购入高价卖出,转手就是暴富啊。”
齐思宇恍然大悟:“教主的意思是,咱们也跟佛门做生意?”
“佛门?”
面具人翻了白眼,鄙夷道:“那群秃驴现在对左重明感恩戴德,恨不得把佛像拆了,换成左重明的塑像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