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元晟专门跟她说过,如果遇到这种情况,千万别声张,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张荷连拖带拽,总算是把元晟给弄进了屋里,她上楼看了看还在熟睡的彩蝶,这才下楼,就这么守在元晟的身边。
轻手轻脚的端来一盆水,张荷把元晟脸上的沙土给擦掉,借助蜡烛的光亮,仔细的看着脸色苍白,又双眼紧闭的元晟。
自从元晟出现以来,张荷跟彩蝶就直接跟着他,这接触的越多,张荷就越发的感觉到元晟的神秘。
其他的不说,单单那些物资,不管是铜钱布匹还是粮食,或者是那些大水缸跟大铁锅,到底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这谁也不知道。
而且元晟每次都是晚上出去,他每次只带着山羊,可那些山羊根本就值不了多少钱。
再有一点,元晟几次带着东西回来,都是精神不振,特别是在老村的时候那次,跟现在一样,都是这样看不到任何外伤,却又让人能够感觉到他正在经历痛苦。
张荷就这么守在元晟身边,一直到天色微亮,元晟依然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
上楼看了看还在睡觉的彩蝶,之后来到院子里洗了一把脸,张荷开始收拾院子。
四口大水缸,还有四袋白面,以及一些蔬菜,土豆粉条猪肉,鸡蛋食用油还有酱牛肉,这么多的东西都需要好好收拾一下。
铁奴跟西风来到烽燧堡,他们先去把战马跟山羊带出去,之后回来一起收拾院子。
对于院子里的四口大水缸,铁奴他们只是看了一眼,就把收拾好的碗筷盆子带着去河边洗刷。
依然头疼欲裂的元晟,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听着院子里的声音,他费劲的坐了起来。
“郎君!你醒了!”
虽然人在院子里忙活,却一直在关注着屋里动静的张荷,这个时候扔下手中的活,不管不顾的冲进屋里。
看到元晟已经坐了起来,张荷赶紧过去扶着他让他坐好,可元晟却是借势站起身来:
“放心好了,我只是有些劳累过度而已,并无大碍!”
张荷倔强的扶着元晟,根本就不松手:
“可郎君,昨天晚上,您都昏迷不醒了!”
对着身旁的张荷笑了笑,本想抽回手臂的元晟,却是没有抽动,他只好无奈的看着张荷:
“不会再有下次了,这次是我有些孟浪了,有时候,太过贪心就要做好付出惨重代价的准备!”
来到院子里,元晟只是用凉水洗了一把脸,就坐在木墩子上,他现在浑身无力,根本干不了别的。
从河边回来的铁奴跟西风,看到坐在那里的元晟,两人都是一脸的凝重:
“郎君,您脸色不太好,可是病了?”
这个时代,一旦生病,那就是在走鬼门关,这河湾地不但偏僻,又物资紧缺,而且还缺医少药。
以往有人生病,只能硬挺着,挺过去皆大欢喜,挺不过去,那只能自认倒霉。
村里唯一懂医术的,就是李三这个多面手!
可李三的医术,连他自己都没有信心,也就会几道偏方,他最擅长的是处理外伤,对于其他病症,那只能看天意。
元晟对于铁奴跟西风来说,那就他们的天,是他们的希望,大家能有现在的好日子,都是拜元晟所赐。
一旦元晟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会瞬间回到解放前,到时候面对炎海的骑兵,大家除了拼死一战,再无其他选择。
看到铁奴跟西风那死了人一般的表情,元晟气的真想踹死他们:
“老子就是有些劳累过度,休息休息就没事了,看看你们那是什么表情,这是在咒老子死呢?赶紧把这大水缸挪到伙房去!”
“奥!”
两个人被元晟一顿骂,刚才那种紧张害怕的感觉,竟然瞬间就消失了,两个人一起,去挪那四口大水缸。
看到他们这么蛮干,元晟无语往天:
“大水缸里是箭头,你们能不能先看看再去搬?先把那些箭头都给我弄出来!”
“郎君,这么多的箭镞!”
西风打开一个袋子,看着那些箭头,忍不住惊呼一声,这也太多了,看了看四口大水缸里,那些脏兮兮的袋子:
“郎君,这都够打一场仗了,这些箭镞可是好东西!”
铁奴跟着看了看,也是震惊的无以复加:
“郎君,这些箭镞,咱们必须保管好,您看,咱们放在哪里?”
看着那些脏兮兮的箭头,元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农机站也太不负责任了,也不知道给擦干净:
“你们先一人一百枚,其他的都给我搬到屋里去,你们今后要多做箭杆,多收集羽毛,这些箭头都是给你们准备的!”
“是!”
他们两人先把这些箭头,都从大水缸里搬出来,只留下一袋子,其他的都给搬到屋子里。
两个人又把面粉给扛进入,这才打水,把四口大水缸给洗了洗,这才挪到伙房里去。
这大水缸需要先用水泡泡,多洗刷几遍,不然那味太大,里面的水根本就没法用。
这个时候,铁奴跟西风,已经忙的一头大汗,可两人依旧兴奋不已,都是兴冲冲的在数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