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那怎么可以,这样有违你的高手风范!我回去和母妃说说,以后让你也来教我武功!”小公主眼放光芒,憧憬着以后叱咤风云的景象。门外侍卫已经走近,朗声道:“小公公,时侯不早了,我们回吧!”
小公公双手负后,像模像样地又巡视了一圈,频频点头,然后踱出小木屋,小手一挥,示意侍卫前面带路。
回去时两人怕那侍卫听见,都识趣地不再说话,贺齐舟心中还在惦记着赏赐之事,只是苦于没机会向小公主说清要求,也罢,那几支山参也值好几百两银子呢,剩下一半的药材也有了着落。
作别了田公公等人,汪峻刻意又让齐舟留了下来,假模假样夸了他为校争光,还问他如果日后通脉了,愿不愿意拜他为师?贺齐舟嗯嗯啊啊应了两句,心想,你不过最多也就六脉的水准,便回他自己年幼时拜过师父,不便改投师门应付过去。不过自从田公公来过之后,汪峻对他的态度倒是大有好转。
离四校赛还有三日,武察院院监书房,四校院长端坐四方,东道主武察院院监宋康成,兼任京城武察司副司政,从三品;天枢院院监禇薪传,兼任兵部侍郎,三品;武道院院监吕陌,兼任国子监武备馆副祭酒,四品;天刑院院监万志远,兼任刑部侍郎,三品。
每三年一次的比赛虽然固定,但赛制、规则、时间、地点等一些细节方面的事情还是须四校院长来敲定。天枢院禇薪传不仅官位最高,历来也是最嚣张的,除了吕陌外,真没把另外二人放在眼里,虽然在武察院,仍是由他主持会议,只是这次好像有些愁眉不展的样子,对着万志远说道:“万大人,你们这次有点不厚道了啊,听说把南直隶的解元都挖了过去。”
万志远谦卑笑道:“万大人说笑了,人家可是主动上门,我总不能拒人于千里之外吧,再说,我们这所破校,难得有举子光顾,哪像您这里,高手如云啊。”
武道院吕陌道:“万大人,听说那名举子叫杨山,是全真名宿元澈的关门弟子,在我们四校中排名第二,看来这次天刑院保住自己的名额是十拿九稳了。”
万志远道:“吕祭酒言重了,刘牧之可是四校之中的本届翘楚,杨山万一抽签碰到牧之,我们天刑院又要苦等三年了。再说,天枢院不是还有三位排名四十以内的学子吗,天刑院想保住自己的名额,那是难上加难啊!”
“谁说本次还是抽签啊?本届比赛大家武举榜排名都差不多,我看还是按排名顺位出场吧,搞一些田忌赛马的小动作,总不似我等习武之人所为。”禇薪传冷冷说道。
宋康成应道:“我也觉得禇大人所言极是,四校赛本就是考验四校教学成果,如靠布阵投机取巧,似乎与陛下本意不符啊!”
万志远心中暗骂,抬出陛下本意,我还怎么驳啊?以前我们没有高手时,天枢院最差的学子也要高过我们最好的,所以也不怕田忌赛马,现在倒好,让杨山和刘牧之硬拼,他们至少还能保三个位子,而天枢院第一高手的排名是三十一,和二十七的刘牧之、二十九的杨山几无差距,弄得不巧,今年又是天枢院四个名额全收,而武察院今年最高的排名也只有五十二,基本上一个名额都抢不到,自然希望一直踩在脚下的天刑院失手,真是无耻至极!
虽然这么想,万志远仍想争取一下武道院的帮助,便道:“道理自然没错,但有时排名也作不得准,我们这次除了杨山之外,另三人均未进入武举榜百强,这叫我如何依次布阵啊?吕祭酒,你看是不是还是依往年旧例执行啊?”
四人之中属吕陌的职务最低,但名义上却是主管四校的武备馆副祭酒,加上年岁也是最大,因此说话还是颇有份量,吕陌道:“本官认为万大人所言也不无道理,听说天刑院四人均为甲年学子,老夫颇为欣慰,天刑院能以培养新人为主,下届必能大放光彩。不过禇大人和宋大人的提议老夫也是认可的,要不这样吧,在武举百强榜内的参赛学子须按顺位出场,无排名的学子则由各校自行安排出场顺序,不知诸位大人意下如何?”
听了吕陌所言,禇薪传与宋康成欣然首肯。
“老狐狸,宁愿自己冒着一个名额也得不到的风险也要拉我下水”,万志远转眼就明白了吕陌的想法,如果自由布阵,杨山很可能获胜,而武道院最多也只有一个机会,这样天刑院居然可以和武道院平起平坐了,如果顺位排序,刘牧之的希望还是最大的,只要击败杨山,武道院基本上仍能保住第二的位子。他们三个都达成默契,自己再多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了。
“我还有一个想法,我们是不是能效仿武举对试的办法,只要双方一人提出使用兵刃,那这场格斗就以兵刃见分晓!”禇薪传淡淡说道。
“禇大人!”万志远有点忍无可忍,提高嗓门道:“我们这届出赛的可都是甲年学子,四校向来都是从乙年才开始习练兵刃的,你觉得这样安排妥当吗?”
禇薪传看都不看万志远一眼,淡淡道:“你可以让高年的学子参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