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离武举半年都没到,怎么可能功力涨这么快?尚书大人会不会搞错了?”郑捕头还是觉得有问题。
“呵呵,邸报上说,贺齐舟是在和沐风交战时直接从二脉跳到四脉的,而二脉也是之前一天和姜坻打的时候才通的,大老爷是不会搞错的。能当上状元的哪个不是怪物?”张秤笑道。
“这也太不讲理了吧?”郑捕头只能咋舌叹道。
“走,回城吧,你这些天一定要好好看住那三个道士,特别是天寅,别让他们向外人讲出贺齐舟的身份。”张秤吩咐道。
“是。”
……
一路所过驿站、城池,“四爷”的画像总是挂在最醒目的地方,不过贺齐舟也清楚,要捉住那人哪是这么容易的,那一路的关卡,还不知有多少人是被“大将军”一伙所收买的。
还好有了“周奇”这个身份,贺齐舟平安无事地进入雍城,西河侯的事情已经在雍城传了开来,贺齐舟正奇怪怎么消息这么快就传开了,后来一听城中百姓闲聊,便知原委。
原来是西河侯的几个嫡子故意派人散布,他们本就与姜棠不睦,如今更是因为此事可能与张家闹僵,便主动宣扬此事,更是挖出城中替姜棠办事的几个手下交于官府,以此来逼老雍王舍弃姜棠,让雍王全家都与那西河侯划清界限。据说老雍王已经含泪上书朝廷,请求严惩姜棠,也自请管教不严的罪责。
贺齐舟还是发现城中有好些人一直在偷偷观察由东进城的过客,也不作过多停留,第二日一早就出城西去,一路疾行,才两天就赶到甘州。一路上有越来越多的车队往东行去,而往西的大多是飞驰而过的驿骑。
贺齐舟只觉这一路是越来越荒凉,作为一省首府的甘州也远没有雍州那般繁华,只不过城池更为坚固而已。
贺齐舟在甘州也只是过了个夜,一早自西门而出时,守城的老兵见贺齐舟年纪轻轻,只是一人独行,便拉住他好生劝道:“小子,你知不知道西边马上要打仗了?怎么还一个人过去?”
贺齐舟当然知道其中原委,老皇帝改元不就是想趁两周相争之时北出嘛,进军路线不是从中路就是从东北,或者双管齐下,而进军的时间多数是明年开春。
经过一个寒冬,北周人瘦马饥,且牲畜正是生产之时,此时进攻有釜底抽薪之意。而北周自然不肯坐以待毙,最好的办法就是进攻西线,攻下肃州切断大齐通往西域之路,抢占其唯一马场,再断绝来自西域和土玉浑的马源。
大齐没有马自然无法持久作战,而进攻的时间不用想就知道是在秋收之时,周人进军神速,若想南进,唯有秋季才能靠抢夺粮食补给长线作战,所以明眼人都知道肃州难免一场大战,这也是肃州富户集体东迁的原因所在。
“大叔,我是去安西马场投奔亲戚谋个差事,我相信韩将军一定能打退周虏的!”贺齐舟自信说道,一路走来,虽然土地越来越贫瘠,但遇到的人却是越来越淳朴好客
那守卫又仔细瞧了瞧贺齐舟那即便是满头风尘也遮掩不住的稚嫩脸庞,道:“小兄弟,我劝你还是回家吧,如果日子实在过不下去,大叔帮你在甘州城谋个差使如何?看你这身板,应该也吃得起苦。真想去马场,不如等明年开春视战事而定吧。”
贺齐舟心存感激,婉言谢道:“大叔,谢谢您!说实话,我投奔马场还真不怕打起来,正好从军去消灭周朝蛮子!”
老兵不再相劝,拍了拍贺齐舟肩膀道:“好样的,那你自己一路上小心点,哦,还有件事要和你说一下,出城往西约四十里的那段官道最近闹过北凉山匪患,你最好今天多赶些路,千万别在那里投宿!”
贺齐舟一听又是北凉山匪患,不由得马上想起了西河侯之事,便问道:“大叔,我路过雍城之时,听说那里也出过北凉山匪盗,他们这伙人活动范围这么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