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车内传出一阵止不住的淫笑声。
贺齐舟知道这说话的两人,就是一开始在坡顶附近值夜的两个家伙,一听说到‘脸上有胎记’,心头猛地一下抽动,该不会是许暮?身高还相仿?
“轻点声,想想办法,怎么样能弄到手?……”姓赵又压低了点声音,贺齐舟无法再听清车内声音,见无人注意自己,便从车上跃下,悄无声息地掠到那辆马车旁边,这回可是听得更加清楚了。
“给钱她愿不愿意?”姓赵的问道。
“我听安西镖局的人说,她在家乡受灾过不下去了,想去马场投奔亲戚,只是在甘州用光了盘缠,就求过路的镖队捎她一程,冯嫣见她力气大,又肯干活,就收留了下来,赵兄,你说她缺的是什么?不就是银子吗?就她脸上的胎记,想卖也卖不出去,咱们给点银子,她还不高兴地直接脱衣服啊!”
“费老弟,说是这么说,在路上也不方便下手呀。”
姓费的道:“我算过了,马通是这趟镖的总镖头,明晚到了嘉峪关,肯定让冯嫣去办通关手续,差不多要一个时辰,那丫头会一个人待在帐篷里,咱俩找个借口直接去找她!”
“她要不愿意怎么办?弄出动静,搞不好被魏辰良赶跑!这么好的差使可不好找啊。”
“赵兄,要不这样你看行不行,咱们也不多说,蒙着脸进去。点了穴道,套上她的头,直接上!完事后给个二两银子,她就算声张也不知道是谁做的。”
“妙计啊!还不用看她的胎记,怎么亏你想得出来的,不过还真是妙!如果我是那小妞肯定不会叫,天天晚上盼着有这样的好事!哈哈哈……”
“赵兄,那就这么定了,你先上。”
“费老弟,承你好意,那我就不客气了,哈哈……”
‘好吧,现在听你们笑,明晚让你们好看!’贺齐舟强忍下怒气,再听下去恐怕气得要内伤复发了。
……
“章伯,你确定他没有用内力逼出酒气?”魏辰良一手支着脑袋,有气无力地斜倚在马车内,问着车内的一名中年随从。
“没有。”章伯肯定地答道。
“我听说有人能从足底逼出酒气……”
章伯打断道:“我也能,不过他确实没有逼出酒气,否则鞋子上会有湿气,还有酒味,如果他这么干,不可能瞒过我的。”
“我草!真他妈奇了怪了!知道他现在在哪吗?”魏辰良问道,早上醒来后,至今还感到头疼。
“费元去看过了,现在正在车队最后一辆草车上躺着,据说昨夜吐干净后头疼得睡不着,二更起就去值夜了,可能现在酒劲刚刚上来!”章伯道。
“那你看他有没有古怪?怎么感觉不太像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小子!”
“昨天他倒下时我特看了一眼,筋骨强健,这种人能抗酒,不过不像是习武的料,你以后要收拾这种蝼蚁,只要吩咐一句就行了,何必亲自上阵?”章伯道。
“也不能丢了风度和颜面,您说是不是?”魏辰良讪笑道。
……
“我说阿嫣啊,魏公子这么诚心跟了咱们一路,你就不能考虑考虑吗?你师父都带着修宜去找他媳妇了,你还不死心吗?”马通是这趟镖的总镖头,对着与自己并排骑在队伍最前面的冯嫣说道。
“舅舅,哪有你这样怂恿自己外甥女给人家当小妾的?”冯嫣怒道:“你到底收了他多少好处?”
“你笨啊?当小妾又怎么了?他魏辰良是谁啊?大齐四大总兵的嫡子!就算是陕甘总督见了魏总兵都要礼让三分,嫁到他家不比当镖师媳妇强上百倍啊?舅舅是过来人,这么说也是为你好,你看良辰样样都依着你,只要他宠你,将来的日子能差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