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的话,让方驰都感到心惊不已。
能得到就得到,得不到就灭了庞家,何其歹毒!
庞奎已经气的要暴走了。
方驰想要知道的东西也差不多了,就对庞奎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也没有必要留手了!”
他说完,站起身,对着阿月弹出一指,阿月瘫坐在地,只不过,脸上依旧一副呆滞的样子。
“庞奎,给她松绑吧!再让人给陈家送回去,对了,把她的指甲拔了吧!”方驰说出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冷。
拔指甲这种事情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好像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事情而已。
庞奎有瞬间的不忍,可一想到陈家要对庞家做的事情,心,立刻就硬了起来。
“便宜她了,照我说,一巴掌拍死最省事!”庞奎说道,已经指挥纸扎人开始动手了。
“让她死很容易,可是,我们需要她活着,好给陈家提个醒,摄魂术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想要害人前,就要先看看被人害是什么样子!”方驰道。
纸扎人儿,拿了一个托盘和一把钳子过来,一个端着,一个把阿月手上的胶带扯下来,拿起钳子,一下一个,把指甲全都拔了下来。
十指连心,阿月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这些指甲,你小心着点儿,里面有鬼焰,自己留着用吧!”方驰说道。
庞奎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好!”
两人从房间里出来了,两个纸扎人拖着阿月跟在后面。
庞奎找来两个人,吩咐了几句,两人带走了阿月,庞奎跟着方驰回到了刘杉房间。
刘杉现在满脸痛苦之色,泡在药桶里。
陆小小拿着一个毛巾坐在旁边,不时给他擦擦汗。
“刘杉这样能行吗?”见方驰和庞奎过来了,陆小小有些担忧地问道。
方驰上前查看了一下,说道:“没事!他还能挺得住,再过一个小时就没事儿了!你在这里陪着他,我们去前面看看。”
出了房间,方驰和庞奎往前面走。
他已经看到霍闻布置的阵法开始运转了,就点点头,跟着庞奎绕着游廊继续往前走。
到了前面,他又看到墙边放了很多纸扎人,一个个栩栩如生,果然比他自己香烛店里的纸扎人更加逼真。
可见手艺之好,不愧是江湖上有名的庞家!
然后一拐弯,要往正房走的时候,他又看到了庞五。
他面无表情地站在正屋旁边的柱子边上,看到两人就像没看到似的,眼睛都没有动一下。
方驰脚步顿了一下,和庞奎走了过去。
庞父和庞家几个长辈正在屋内商量事情,霍闻就坐在茶海边儿上自斟自饮。
方驰一进门,庞家几位都站了起来,拱手行礼,“方大师!”
“有礼了!”方驰还了一礼,坐到了庞父身旁。
“我们刚刚商量,如果陈家想要发难要如何应对!”庞父跟方驰解释了一下。
方驰道:“有结果了吗?”
“我们打算明天开始,全方面打压陈家,之后,再把陈家从庞家主要的产业里剔除……”庞奎二叔说道。
“是啊!牵一发而动全身,庞家和陈家这么多年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很艰难!”庞父三叔也说道。
方驰等他们都说完,才点点头,说道:“如果是平时,可能你们说的方法可行!但是今天,来不及了!”
“怎么?”几个人都是一惊,一起看向方驰。
庞奎在旁边忍不住了,说道:“刚刚审问过阿月了,他陈家联合了一个叫什么苦涯大师的邪士,今天夜里就要对我们动手了!”
“什么?”
这个消息,无意于平地惊雷,让庞父他们几人瞬间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可庞家毕竟是传承不知多少年的大家族了。
震惊过后,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庞父问道:“阿月呢?既然如此,我们也就不能讲究什么情分了!杀了,把人送回去给陈关勇!既然他不仁,就不要怪我庞家不义了!”
方驰原本以为自己对柳月的手段太过残忍,没料到庞家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刚。
一个个都五、六十岁朝上的年纪了,喊打喊杀的一点儿不含糊。
方驰来了一两天了,没怎么见过庞家的女眷,远远的看到了,也都很快就回房间去了。
他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或许庞家有什么规矩,也就一直都没有问。
这会儿,庞奎二叔说话了,也是庞父的弟弟,长辈里最年轻的一个,不过,也有五十多岁了。
他说道:“阿月呢?交给我,让家里女人把人送回去,顺便在陈家闹一闹!我们出面不大好!”
庞奎看了看方驰,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他说道:“二叔,阿月,方驰已经处理了,也让人把她送回去了!”
“那不是便宜她了吗?如此歹毒的女子,留着就是祸害!你是不是心软了?我跟你说阿奎,你要是心软,以后怎么能让我们放心把庞家交给你?”庞奎二叔立刻就皱起了眉头。
“不是不是!”庞奎赶紧解释,把之前和方驰一起做的事情说了一遍。
“哦!原来是这样!”几个老爷子听完后,都点点头,松了口气。
“麻烦方大师出手了!”庞父说道,“今晚上,就让陈家好好看看,庞家为什么能一直压在他们头上,活到今天!”
夜幕降临,庞家大宅里,和往常一样,该吃吃该喝喝,该回房睡觉的回房睡觉了。
四处巡视的人,也都挨地方看了一圈儿,有没有什么水电气的安全隐患,打着哈欠也回去休息去了。
偌大的宅院,逐渐安静了下来,各个房间的灯光也逐渐熄灭了。
微风吹过,飞虫在捕蚊灯周围翩翩飞舞。
都说飞蝇扑火,这些飞虫,忽然刺拉拉地拼命往灯罩上扑去,被蓝色的捕蚊灯抓住,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