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过分的是,这个女人竟然昨天忘记给傅总吃药,今天早上拿了双倍的药喂他吃,她简直就是想害死傅总,这个女人歹毒死了,她怕是想报复傅总吧……
夫人,如果傅家让这个女人再进门,以后一定会鸡犬不宁的!”
……
傅邺川的脸色格外精彩,那张本来惊喜愉悦的脸上,逐渐蔓延上阴沉冷漠,甚至是危险的冷厉阴霾。
他一声没吭,可是握着轮椅的手指都开始发白,青筋凸起,隐忍到了极致。
苏楠平平静静的坐在台阶上,像听着于己无关的话,甚至还带着一丝浅淡的冷笑。
那种平静,却像是刀子似的,一点点剜着他的心。
他以为把她带回来,想把过去不好的通通踢出去,留下她最喜欢的,弥补她最遗憾的。
结果呢?
她坐在这里,极为坦然的听着那些辱骂她的,难以入耳的话!
毫无惊讶的神色!
如果保姆小刘根本不是她所信任的人,那么曾经在这里的那三年里的每一天,她都是这么过得?
傅邺川甚至有些不敢想,保姆小刘是曲晴的人,按照曲晴那么讨厌苏楠的脾气,会暗示这个保姆怎么对苏楠?
他敏锐的觉知了从昨天晚上起她的情绪变化,从厌恶到平静,平静到冷淡,冷淡到不屑。
那些变化像是交错的线刃,丝丝缕缕的缠绕着他的心脏,又疼又闷。
终于,保姆小刘挂断了电话。
苏楠也平静的起身,看了一眼傅邺川黑沉的脸色,有些莫名其妙。
骂的又不是他,他生什么气?
刚要走过去,傅邺川拉住她的手腕,嗓音低沉沙哑。
“苏楠,生气吗?我替你出气好不好?”
让她出气了,她是不是就能忘记三年的不愉快?
他几乎卑劣的想着,大概不会太晚,她或许真的不在乎呢?
苏楠扯了扯嘴角,嗓音平平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