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纵之罪,竟可至死。
亲王妃被怼得脸色发青,即使她一千一万个还不愿承认,可造成今日这种结果的那个人,却也有她的推波助澜。若非她一听王建说世子被人欺负,就热血上头,也不会……
不能想!不能继续想!否则,真要着了那贼人的道!
妖舟也不给亲王妃回神的机会,看向老鸨,说:“你继续说!李大人不让停,你便要一直说!哪个敢封你的嘴,就是要掩盖事实真相!你若不说明白,就是帮凶!世子虽对我不仁不义,但我当先生的,自然要宽宏大度不和他计较。今日,无论如何,也要给他找到真凶,让他走得安心。”
多么博爱的话,说得众人赞许,说得妖舟自己都要信了。
乌羽白看了妖舟一眼,暗道:“这给人灌酒的手法,当真老道。”
李大人看了妖舟一眼,暗道:“此人果然不凡呐。说话有理有据,还总能站在合适的位置上,年纪轻轻,令人叹服。”
老鸨可不想当帮凶。她看了看李大人等人,一咬牙,继续道:“世子将两位公子投入湖中后,这位公子……”看了眼肖浅止,“寻到奴,让奴找了几个水性好的,把那两位公子救了上来。后来,王建寻到奴,要了备用的小船,走了。再……再后来,王建回来,带回来两个人。”
李大人问:“后来发生了什么?”
老鸨低头,回道:“后来……后来王建就带着人去寻世子。奴忙着招呼其他客人,也就没太注意。”
妖舟摸着下巴嘀咕道:“这就对上了。原来,那两个和世子关系非凡的奴才,是王建带上船的。而王建……”看向肖浅止,“应该就是把你打昏带走的人。”
乌羽白说:“若是能寻到王建,自然能真相大白。”
妖舟看向亲王妃:“都是亲王妃家里的奴才,想来不难找吧。”
亲王妃的脸,都快拧出水来了。
妖舟又问:“敢问亲王妃一句,王建下船干什么去了?难道世子就那么迫不及待想和那两个奴才……咳……片刻都等不得?!”
亲王妃能说什么?能说世子迫不及待和两个奴才鬼混?!不能!她只能说:“许是世子受了天大的委屈,找两个奴才给他出出气。”
妖舟一脸我懂的表情,说:“哦……世子把两位公子扔进了湖里喂王八,没喂成,被气到了。嗯,这气,确实得出。”
这会儿谁都听明白了,世子让王建去而复返,带人上船,就是要收拾妖舟。结果,妖舟安然无事,世子却死了。所以,亲王妃非要杀妖舟报仇。至于花魁,那就是因为穿得太像妖舟,被错杀了。
李大人想明白了其中关系,却没找出凶手。
亲王妃也是个蛮不讲理之人,直接回击道:“遥儿是个磊落之人,生气便是生气,高兴便是高兴。他被楚先生欺负,有了报复之心,在所难免,此乃人之常情。”
妖舟打断道:“请亲王妃注意用词。并非我欺负他,而是我在以为师的身份教化他,不能让他执迷不悔、冥顽不灵。在此诸位都可以作证,我可没弹他一个脑崩儿。再者,我若想杀人,何须众目睽睽之下?还用等他去搬救兵?!实不相瞒,在行山之上,杀他办法多如牛毛。然,楚某不屑为之,也请亲王妃好自为之,不要嘴上没有把门的,胡言乱语、暗箭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