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妖舟的质疑,无人回应,毕竟,亲王妃又不是没有干出这件事。
李大人追问道:“此人何在?”
庄公公说:“正在押解过来的路上。”
妖舟看了眼肖浅止,说:“既然没他什么事儿了,就让他下去休息吧。光是这么趴着,也着实遭罪。哎……肖亲王没有了肖遥,若连三公子也这么去了,简直不敢想象啊。”微微一顿,看向亲王妃,嘀咕道,“我怎么觉得,这件事儿处处透着怪异呢?!”
这话,其实就是抛下了诱饵,等着全线引爆,瞬间炸得亲王妃片甲不留。
李大人看向庄公公,庄公公点了点头。李大人说:“抬下去吧,好生照料。”
有人上前,抬起肖浅止。
妖舟从身上摸出一个荷包,丢给肖浅止,说:“小金朝在门外等着呢,这会儿估计没有银钱吃饭,你帮我把荷包给他。”
肖浅止接住荷包,攥着手心里,点了点头。
妖舟转身,看向亲王妃:“等会儿我这案子审完了,也请庄公公和李大人去肖王府走一走,慰问一下三公子的娘亲,看看这人到底怎么样了,才能放出这么多血写血书诬陷我。对了,诬陷朝廷命官好像是重罪。”
亲王妃的眼皮一跳。
妖舟笑道:“此事不急,咱慢慢清算。亲王妃,肖亲王不在府里,你想要引其他男子注意,也不是这么个法子。哎……”
亲王妃回击道:“你还真当自己是个男人?!不过阉狗罢了!”
庄公公的眉梢微微聚拢。
妖舟面上动怒,心里却笑开了花。她喝道:“我虽非完整男儿,却也不是你能作践的!”
亲王妃鄙夷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问我的罪?!”
妖舟忙摆手,说:“不不不,误会误会,我可不敢。亲王妃栽赃陷害的手段层出不穷,无视王法不说,还敢以金银钱财动摇国之根本,这样通天的人物,我可招惹不起。”言罢,往墙上一靠,抱着胸,闭着眼,不再说话。
亲王妃的眼皮浮肿如桃,看妖舟又看不清楚,好像满屋子都是妖舟的嘲讽表情。她唯恐李大人和庄公公将妖舟的话听进了耳朵里,心中烦躁不已,抓起茶杯,就砸向了妖舟,喝道:“放肆!”
巧的是,李大人正要起身去如厕,结果被砸了一个正着,胸口湿了一大片,气恼道:“亲王妃!你目无国法,扰乱审问,私自动刑,本官定会如实回禀给皇上!”
亲王妃倒吸一口气,脸上的肉乱颤了两下,才勉强冷静下来,声音里透着哽咽,说:“李大人消消气,体谅一下为母的心情……”
李大人见惯了亲王妃的嘴脸,一甩衣袖,去了后堂。
亲王妃见李大人不买账,就开始攻克庄公公:“公公定要为我说上两句公道话,亲王定会和我感激不尽。”
庄公公冷冷地说:“杂家一个阉人,不干预朝政。”
得,直接将亲王妃的不当行为,归类到朝政了,这个高度着实令人惶恐不安啊。亲王妃的脸瞬间扭曲起来。
妖舟翻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伤口,伤口不大,也就没管它。
半晌,李大人回来,众人尴尬地坐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