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三爷给管事使了个眼神,管事把银票奉上。叶文耀得了四万两,变成八万。妖舟得了两万,变四万。皆大欢喜。
妖舟收起银票,说:“走了。”
段满堂立刻尖声叫道:“赢了钱就想走?”
叶文耀站起身,怒道:“怎么还不行走了?!”
段三爷拦下变了脸色的段满堂,对叶文耀说:“走得走得。叶公子若不想玩,随时走得。”
叶文耀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银票,得意地一笑,心中贪念却越发膨胀起来。
段满堂趁机说:“怎么样?敢不敢再来一局?”
叶文耀略显犹豫。
妖舟说:“我们作东。”
段满堂立刻应道:“好!”
叶文耀把位置让开,让妖舟上场,他也怕马失前蹄啊。
段三爷却说:“一个来回尚未结束,就换人,不妥吧?”
妖舟说:“没换人。上一次,我也压注了,自然也在局中。现在我来当庄,有何不可?”
段三爷无话可说。
妖舟却道:“若说公平,那就轮流坐庄。”
段三爷问:“若是没有银票了怎么办?”
妖舟笑道:“这话真是笑话。没有银票了,不还有其它东西可以押注吗。段三爷是赌场东家,岂会连这个都不懂?”
段三爷微微蹙眉,终于意识到来者不善,不单是为了钱。
妖舟摇动骰子,看起来并不花哨,随手晃了两下,便放在了桌子上。说:“我们和段三爷有话在先,一把定输赢。我们这儿有十二万两银票。你且说说,你是压大还是压小?”
段满堂十分笃定地说:“小!”从管事手中取过厚厚一叠银票,刚要压小,却又不敢下注,偷眼看向段三爷。
段三爷听着骰子的动静也是小,于是皱眉点头,又对妖舟说:“这一次,让叶公子来开蛊,叶小姐就不要碰了。一人开一次,才公平。”
也就是说,妖舟开了段满堂的蛊;叶文耀就要开妖舟的蛊,等到叶文耀摇动骰盅,那么就轮到段满堂来开。
妖舟点头同意。
叶文耀将银票,颤颤巍巍地放在了大点上,然后伸出手去掀骰盅。
妖舟拿出银票,往桌子上一摔,气流震动,直袭向刚刚掀起的骰盅缝隙。
段三爷出手,压住桌子,阻止了气流,护住骰盅里的骰子,不许妖舟改变。
然,骰盅打开,里面却是三个六。
别说段满堂不敢置信,就连段三爷都一把夺过骰子,仔细检查起来,却没发现任何异样。
赌门未尝不是千门,哪有实实在在赌博的人?!这满金坊里,说道颇多,但在高手面前,段三爷也是谨慎的凭本事,没在骰子上做手脚,平白让人笑话。可即便如此,他这本事也不管用了。竟然……听错了?!
再看骰子,也没有毛病,痛失银子的挫败感,令人怀疑人生,甚至抓狂啊!
段满堂尖声喊道:“你出老千!”
妖舟笑道:“拿出证据。不要输不起啊,段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