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史登达的后方,各大派掌门高手皆是瞪大了眼,复杂的目光皆是朝着一个方向投去。
只见那少年懒洋洋的坐下,旋即一手托腮,闭上了双眸,似乎在假寐。
“哗——”
刘正风终于反应了过来,当即将手浸入金盆清水之中。
“铛铛铛!”
锣鼓齐响。
金盆洗手,完成了!
刘正风缓缓回首,他抓起搭在木架上的白布,轻拭手掌,脸上神情变得极快,和蔼微笑道:
“在下金盆洗手,已然完成,请各位亲朋好友皆都莫要先行离去,在衡山多留一日。”
“史师侄,还望给刘某几分薄面——”
刘正风的话音蓦然停了。
因为他看清了史登达在做什么。
当下脸上也是骤然古怪而起。
“”
叶枫眠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他冲着面前挡住了阳光的黑影笑了笑。
“有事?”
“”
史登达眼眶欲裂,他缓缓俯身,脸上的神情犹如噬人恶鬼。
“是你?”
“我?”
叶枫眠眨了眨眼,满脸无辜。
只听一声咬牙切齿的嘎吱声响起。
“你可知晓此事并非你能够插手的!?”
史登达语气森然,死死盯着叶枫眠。
“”
只见少年微微一笑。
“插手?”
“在座诸位,你们可知这位嵩山派兄弟在说些什么?”
叶枫眠脸上的神色蓦然变得无辜了起来。
“我有做什么吗?”
他眨了眨眼睛,旋即一脸无辜的盯着史登达,微笑道:“这位兄弟,你大可问问你的师叔师伯们,他们看见了什么?”
“我只看见了叶少侠站起,伸了伸懒腰后,又坐下了。”
此刻,在恒山派的座位之中,只听定逸师太高声道。
“!”
史登达眸光朝着周围沉默的众人一扫,咬牙道:“师太,你可莫要偏袒这小子!”
“你这后生端是可笑,你我同属五岳剑派,我为何要为一外人欺骗于你!”
定逸师太怒道。
“”
沉默。
死一样的沉默。
叶枫眠转头,笑道:“岳掌门?”
岳不群抚须的手骤然一僵,脸上浮起一抹笑意:“史师侄,方才叶少侠当真只是起身伸了伸懒腰。”
“我等看他,也只不过惊讶于他蓦然间的举动罢了。”
“这之中应当是有什么误会吧?”
不愧是君子剑。
叶枫眠心中微叹,暗暗嘀咕了一句。
两边都不得罪,又给人台阶下,真是老狐狸,圆滑的很。